不算什么。”
温雨慈心头一颤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段砚舟很少说这样的话,但每一次都直击她的心底。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温雨慈家楼下。
楼道口的灯光昏暗,为分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到了。”
段砚舟轻声说,却并没有松开手。
温雨慈点点头,却没有挪动脚步。
她低头看着两人依然交握的手,心里涌起一丝不舍。
“上去吧。”
段砚舟揉了揉她的头,“看你房间灯亮了,我就走。”
温雨慈抬起头,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没受伤的那边嘴角轻吻了一下。
然后迅后退两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早……早点回去。”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转身就要跑进楼道。
段砚舟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偷袭完了就想跑?”
温雨慈被他圈在怀里,心跳如鼓。
段砚舟低头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他缓缓靠近,却在最后一刻偏过头,只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晚安,宝宝。”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温雨慈愣在原地,感受着额头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晚……晚安。”
她轻声回应,眼中闪烁着星光。
段砚舟松开她,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快上去吧。”
温雨慈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楼道。
在楼梯转角处,她回头望去,段砚舟依然站在原处,朝她挥手。
回到房间,她第一时间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楼下,段砚舟仰头望着她的窗口,看到她的身影,脸上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抬手朝她挥了挥,做了个“打电话”
的手势。
温雨慈用力点头,隔着玻璃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直到看着段砚舟转身离去,身影逐渐融入夜色,她才依依不舍地拉上窗帘。
这一夜,两个年轻人的梦中,都弥漫着彼此的气息和那份甜蜜中带着微微刺痛的情感。
就像段砚舟那个带着血味的吻,痛楚与甜蜜交织,却让人无法自拔。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段砚舟抚摸着自己嘴角的伤口,想起温雨慈担忧的眼神和那个轻如羽毛的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有些感情,越是疼痛,越是深刻;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人和人的悲欢总是不同的,如同相隔深渊,遥遥相望却永不相通。
有人在为爱情的甜蜜沉醉,而有些人则为求之不得苦苦煎熬。
彩色灯球旋转着,将破碎的光斑肆意泼洒在喧闹的卡座上。
震耳的音乐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的气息。
在这片沸腾的喧嚣正中心,顾泽野却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他面前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浓烈的酒精或许能暂时麻痹神经,却丝毫无法驱散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沉郁和荒芜。
顾泽野深陷在沙里,身影被明明灭灭的光线切割得有些模糊。
指间夹着的烟积了长长一截灰烬,摇摇欲坠。
他眸色是沉不见底的黑,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周遭所有的狂欢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厚厚的玻璃罩。
可就算是在这般昏暗模糊、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也难掩顾泽野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
旋转扫过的彩光偶尔掠过他的面庞,他微仰着头靠在沙背上,眼眸半阖,长而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