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
当初正是蒋瑾辰和段荣一起,以他未成年为由,强行“代管”
了母亲留给他的所有东西,还将他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段砚舟冷笑一声:“呵,我还有什么遗产?不早被你们霸占干净了吗?”
蒋律师的眼神陡然沉了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少爷,夫人离世时您尚未成年,无法立即继承遗产。
但夫人的遗嘱中明确表示公司及名下全部资产都留给您。
当时为了稳住您的父亲,保住夫人的心血,我只能假意投靠,等待您成年的一天。
如今,我终于等到了,也算对得起夫人的知遇之恩。”
段砚舟愣住了,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
他看着蒋律师眼中的真诚,不自觉地喃喃道:“蒋叔……”
作为看着段砚舟长大的长辈,蒋律师怎能不心疼这个失去母亲又被家族抛弃的少年。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少爷,三个月后您继承遗产在法律上没有问题,我会处理妥当。
但以您现在的状况,想要接手公司,成为控股股东并掌控全局,恐怕难度很大。
不仅是您的父亲,公司里的那些股东也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年轻人。”
段砚舟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蒋律师说得对——即便有遗嘱,那些商场老手也不会服气一个毛头小子,更何况段荣一定会从中作梗。
“少爷,我这次来,一是提醒您成年在即,这点您父亲更是心知肚明;二是为了确保您能顺利接手夫人的遗产和公司,您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蒋律师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我已经为您联系了国外的商学院,您需要系统学习企业管理和商业运营。
只有具备足够的能力,您才能在集团立足。”
见段砚舟眉头紧锁,蒋律师补充道:“学校这边您不用担心,我会为您办理休学手续。
国外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您父亲那边我也会周旋,毕竟夫人去世前委托我全权负责她的遗产分配事宜。”
段砚舟望向远处,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大概要去多久?“
“至少三年。”
蒋律师的语气温和却坚定,“少爷,您要学的东西很多——不仅是理论知识,还有如何处理实际事务。
这些都是您未来掌舵集团所必需的。”
阳光下,段砚舟的侧脸显得格外坚毅。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留学,更是一场为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不得不经历的历练。
他沉默着,像是默认了蒋律师为他安排的一切。
随后,他转过头,深深地望向那个黑洞洞的教室门——他的女孩还在里面。
他们才刚刚开始,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足以让太多事情改变。
他不敢细想,怕一想就再也迈不开脚步。
和蒋律师约定好出国的时间后,段砚舟慢悠悠地走回教室。
他低着头,一言不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温雨慈紧紧盯着那个突然变得沉默的少年,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他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迫切的想快点下课去问问清楚。
铃声刚响,还没等她起身,段砚舟就匆匆收拾好东西,第一个冲出教室。
他不敢停留,不敢面对她探究的目光,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别。
难道要告诉她“我要离开三年,你可以找个更好的”
?
这些念头像荆棘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呼吸。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直到靠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