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温雨慈的心思几乎全拴在了段砚舟身上。
上学放学,走路吃饭,脑海里总忍不住想着他一个人在家方不方便,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好好吃饭。
课间走廊里人声嘈杂,顾泽野远远看见她,刚扬起笑容抬手想打招呼,却见温雨慈抱着笔记本,眉头微蹙,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目光没有丝毫偏移,径直走向了老师的办公室——她是去问今天物理的拓展题了,得给段砚舟抄份更详细的步骤。
顾泽野的手僵在半空,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走开。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段砚舟的腿伤总算好转不少。
这天早晨,他在陆鸣的搀扶下,终于重新踏进了教室。
他走得很慢,右腿还不敢完全用力,大半重量靠在陆鸣肩上,一步一步,略显笨拙和勉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恰好照亮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和额角渗出的一点细汗。
他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早自习略显沉闷的气氛。
“段哥!
你终于回来了!”
“段哥,腿好点没?”
“看着还挺疼的啊,小心点!”
同学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关心。
其中最积极的,便是上次和他一起在篮球场上并肩拼搏的那几个队友。
他们用力拍了拍陆鸣的另一边肩膀,代替了原本想落在段砚舟身上的欢迎手势,话语里充满了兄弟间的熟稔和关切。
被簇拥着的段砚舟,虽然脸色因行走的疼痛而有些白,但眼底却漾开了淡淡的笑意和暖意。
反观顾泽野,就没有那么惬意了。
他本就因为这段时间温雨慈明显疏远自己而心中不悦,此刻又看到她全程目不转睛地望着段砚舟,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而段砚舟被众人围绕、俨然一副中心人物的模样,更是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猛地一脚踹向旁边无人座位上的凳子,“哐当”
一声巨响,金属凳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噪音,瞬间盖过了教室里的所有喧哗。
“操!”
他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在全班同学愕然的目光中,他利落地抓起桌上的校服外套,头也不回地大步冲出教室后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还在寒暄的男生们瞬间噤声,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段砚舟却心知肚明,他望着顾泽野消失的方向,嘴角几不可察地牵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他出声打圆场,声音平稳:“没事,大家都回座位吧,马上要上课了。”
众人在他的催促下渐渐散开。
段砚舟的视线却穿过逐渐稀疏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斜前方的温雨慈脸上。
他看到她脸上还未褪去的担忧和一丝慌乱,故意用极轻、几乎只有气流的声音,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宝宝。”
尽管没有出丝毫声响,温雨慈却像心有灵犀般瞬间读懂了他的唇语。
她的脸颊“刷”
地一下红透,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她慌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在桌洞里胡乱翻找,一本接一本地拿出书又塞回去,动作大得几乎要把书本揉皱,仿佛迫切地要找出什么根本不存在的的东西。
同桌的白初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凑过来小声问:“小慈,你找什么呢?是书忘带了吗?”
温雨慈支支吾吾,头埋得更低,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段砚舟将她这副慌乱无措、欲盖弥彰的模样尽收眼底,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