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个不要命的主。
他啧了一声,目光在脸色苍白的温雨慈和眼神冰冷的段砚舟之间来回扫了一圈。
“行,段砚舟,我记住你了。”
他动摩托车,引擎出巨大的轰鸣,临走前,他隔着头盔玻璃,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雨慈一眼,“看来你的护花使者挺拼。
今天就算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蹿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再次散去。
街道上,只剩下相对无言的温雨慈和段砚舟。
雨,又开始细细密密地下了起来,打湿了两人的头和肩膀。
温雨慈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和后怕里,身体微微抖。
她看着几步之外的段砚舟,看着他依旧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唇,看着他因为刚才的紧张对峙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他看到了她的狼狈,她的害怕,她的无助。
他没有真的漠不关心,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段砚舟没有看她。
他沉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因为刚才的疾言厉色而显得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快回家吧。”
“段砚舟!”
段砚舟的脚步顿住了。
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滑落,沿着脖颈没入衣领,带来一片冰凉的湿意。
他的背影挺拔却僵硬,像一尊被雨水打湿的沉默雕塑,仿佛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抗拒什么。
温雨慈看着他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融入雨幕、再次消失的背影,积压了许久的恐惧、委屈、无助,以及那份小心翼翼藏匿却早已汹涌澎湃的喜欢,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所有理智和矜持。
她像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又像是遵循着最本能的心意,猛地冲上前几步,从身后,用尽全身力气环抱住了少年劲瘦的腰身。
手臂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腹部肌肉猛地收紧,如同最坚硬的岩石。
冰冷的湿衣下,是截然不同的、温热的体温,和她冰凉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温雨慈被自己大胆的举动吓到了,身体微微抖,像一只受惊后终于找到依靠的小猫,将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他冰凉而湿漉的后背上,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颤抖,却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孤注一掷的音量,急切地倾诉着:
“段砚舟…我没有喜欢他,一点也没有…”
雨水敲打着地面和他们的衣衫,出细密的沙沙声,却盖不住她带着哽咽的、清晰的告白。
“只喜欢你。”
这四个字,轻如羽毛,却又重如千钧。
它们穿透冰冷的雨幕,穿透湿透的衣衫,精准无比地砸进段砚舟的耳中,然后如同最具毁灭性的惊涛骇浪,瞬间将他苦苦构筑的所有理智、所有克制、所有自卑的防线,冲击得粉碎!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她那句带着哭音的“只喜欢你”
在耳边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他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心脏上。
他以为她害怕,他以为她困扰,他甚至阴暗地猜测过她或许会对顾泽野那样张扬不羁的人产生一丝好奇……可他从未敢奢望,从未敢想象,她这样干净美好的女孩,心里装着的人……
竟然是自己。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远比任何物理上的攻击都来得猛烈。
一股难以形容的、滚烫的热流从心脏最深处疯狂涌出,瞬间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