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搞懵了。
“这……这算什么法子?”
张飞挠了挠他那钢针似的胡须,第一个嚷嚷起来,“只收兵,不要将?那几千人能听咱们的?还有,什么叫不可重用?是杀是留,给个痛快话!
至于那些家眷,一群累赘,养着他们作甚!”
“三将军稍安勿躁。”
我对他笑了笑,转向刘备,开始详细解释我的逻辑,“主公,兵者,国之利器。
雷薄、陈兰麾下那数千残兵,是袁术用淮南的民脂民膏喂养出来的精锐,虽是败军,但稍加整顿,便是一支可战之师。
如今他们走投无路,急于寻一安身立命之所,我们此时收编,正是最佳时机。
此为‘利’。”
糜竺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激赏。
“至于雷薄、陈兰二人。”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此二人,反复无常,贪婪无义,乃小人也。
今日能为活命背叛旧主,明日就能为高官厚禄出卖我等。
这样的人,绝不可信,更不可用。
我的意思是,缴了他们的兵权,给他们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职,好吃好喝养着,严加看管。
如此一来,既消除了他们作乱的可能,又对外彰显了主公您不杀降将的仁德。
此为‘名’。”
“名利兼收?”
刘备的眼睛里,第一次亮起了光芒。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的愁云,似乎被吹散了一角。
“那……那兵权如何缴?”
张飞追问道,显然对这个实际操作问题更感兴趣。
“这有何难?”
我胸有成竹地笑道,“他们是丧家之犬,我们是徐州之主,实力对比,天差地别。
只需派一员大将,领兵前去‘迎接’,言明规矩,他们若想入城活命,便只能乖乖交出兵符。
若是不愿……”
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徐州城外,天高地阔,是死是活,悉听尊便。
我相信,他们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这番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与自信,让一向崇尚武力的张飞,听得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对!
就该这样!
给他们脸,他们还不要脸了!”
“至于最后的家眷与财宝,”
我看向糜竺,“财宝尽数充公,以解我军燃眉之急。
家眷则予以安置,彰显主公仁义。
如此一来,我们得了实实在在的兵马钱粮,壮大了根本,又没有留下任何后患,还博得了一个宽宏大量的名声。
请问主公,这与趁火打劫的强盗行径,可有半分相似?”
刘备彻底被我说动了,他激动地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收其兵,去其将,纳其财,安其眷……妙啊!
实在是妙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晃了晃,满脸都是相见恨晚的欣喜:“先生之策,既全了备之仁义,又解了徐州之困,真乃万全之策也!
备……备得先生,实乃天幸!”
看着刘备那自肺腑的激动模样,我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我没告诉他,这个计划最核心的一环,其实是对人心的算计。
雷薄、陈兰贪生怕死,只要给他们活路,他们绝不敢反抗。
那些残兵群龙无,只要有饭吃,跟谁不是跟?而天下诸侯,只会看到刘备收编了败军,得了实惠,却又处置得当,只会高看一眼,谁会去深究这其中的手段是否“仁义”
?
乱世之中,实力才是唯一的“仁义”
。
能保护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最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