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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能逼出‘青萍剑意’?”
柳长风脸上闪过惊色。
他当年被逐出山门时,曾见过这门绝学——那是将自身精血融入剑意,以命搏命的剑法。
“二十年前,你叛出师门,残害同门,今日我便替师父清理门户!”
张远的声音如同冰裂,剑光陡然暴涨,青芒中夹杂着血丝,每一剑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柳长风的邪功虽阴毒,却抵不住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被逼得连连后退,黑袍被剑气割出数道裂口。
“玄慈!
还不出手?”
柳长风怒吼。
一直沉默的老僧终于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抓起身旁的禅杖,朝张远打去。
禅杖带着劲风,却在距张远三尺处突然变向,“当”
的一声挡住了柳长风偷袭的一掌。
柳长风又惊又怒:“你敢反水?”
“阿弥陀佛。”
玄慈闭目合十,“老衲入佛门,是为慈悲,而非助纣为虐。”
这短暂的耽搁,给了张远喘息之机。
他抓住柳长风分神的瞬间,剑势陡变,不再硬拼,而是如流水般绕着柳长风游走,剑尖专刺他招式中的破绽。
这正是“青萍剑”
的精髓——以柔克刚,以巧破拙。
柳长风渐渐力竭,左眼角的疤痕在急怒中裂开,渗出血珠。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青铜残片,狠狠按在拓片上,残片与拓片接触的刹那,出刺目的红光,整个藏经阁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涌出浓郁的血腥味。
“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柳长风面目狰狞,竟要强行催动残片的力量,“我要让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红光中,他的身体开始扭曲,黑袍下的皮肤浮现出青黑色的纹路,像有无数毒虫在皮下蠕动。
秦砚突然喊道:“是血煞反噬!
他强行催动力量,已被邪力控制!”
张远心头一凛,想起师父手札中记载:血煞之力霸道无比,心术不正者强行驾驭,只会被反噬,化为血煞的养料。
“大家快退!”
张远挥剑逼退柳长风,示意秦砚等人从暗门撤离。
可柳长风已完全失去理智,像疯魔般扑来,掌风带着血煞之气,所过之处,经书尽数化为飞灰。
玄慈老僧突然挡在众人身前,禅杖横立,周身泛起金光:“施主快走,老衲来拖住他!”
他竟是要以自身佛法净化血煞。
“大师!”
张远欲言又止,却被秦砚一把拉住。
秦砚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急切:“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这是在圆寂前的最后顿悟!”
藏经阁外,赵虎带着镖师们早已在外接应。
张远最后望了一眼红光中的玄慈,老僧的身影在金光与红光中渐渐模糊,却始终保持着合十的姿势。
他咬了咬牙,带着苏灵儿、秦砚和赵麟冲出暗门,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藏经阁在红光中坍塌,扬起漫天烟尘。
山脚下,瘸腿老汉的茶摊前,张远看着肩头包扎的伤口,听秦砚讲述前因后果。
原来无影楼本是幽冥阁的分支,柳长风为了掌控更多势力,故意让两派互相制衡,而玄慈大师的师弟早年被幽冥阁所杀,他潜伏在寺中,就是为了伺机报仇。
“那地字碑的线索到底在哪?”
张远问道。
秦砚从怀中掏出一枚不起眼的铜钱,铜钱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真正的线索在这里。
这是从一位前朝隐士的墓中找到的,上面的纹路指向漠北的黑风口,地字碑应该就藏在那里。”
张远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