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偏僻的海岸,礁石嶙峋,远处有几艘破旧的木质渔船搁浅在沙滩上,更远处,隐约可见几缕炊烟,似乎是个小渔村。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呼........总算到了。”无限轻轻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连续多日在大海上漂流,即便强如他,也感到一丝疲惫。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黑,小家伙正扭着头,用后脑勺对着他,全身毛都炸着,显然还在为不能回海上而生气。
“喵!”小黑发出不满的叫声,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别乱跑,这里我们都不熟悉。”无限无奈地收紧手臂,小黑挣扎无果,便不再用力挣扎。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充满警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无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穿着破旧汗衫的老渔民,手里拿着一把鱼叉,正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这一人一鸟的奇怪组合。
尤其是无限那一身虽然湿透但材质一看就不凡的白色长袍,以及怀里那只从未见过的黑色“哈基米”,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人,更不像是遭遇海难的样子。
无限愣了一下,迅速在脑中组织语言。
他尽量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用尽量标准的普通话回答:“老人家,我们........迷路了。”
“迷路?”老渔民眉头皱得更紧了,上下打量着无限,“迷路能迷到这片鸟不拉屎的海滩?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打渔的。从哪来的?有身份证吗?”
无限:“........” 身份证是什么?他当然没有。
见无限语塞,老渔民的警惕心更重了,他后退半步,握紧了鱼叉,眼神变得锐利:“说不出来历?鬼鬼祟祟的!我得去报告村委会!说不定是偷渡的!” 说着,他就要转身往村里跑。
无限心念微动,周遭空气中游离的金属元素瞬间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古朴长剑。他并没有指向老渔民,只是将剑平举在身前,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老人家,且慢。”
老渔民回头看到那凭空出现的长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鱼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指着无限,嘴唇哆嗦着:“你........你........妖........妖怪啊!”
无限看着老渔民吓坏的样子,有些无奈,散去长剑,语气放缓:“没错,我们是偷渡的。请问,这里是何处地界?”
老渔民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回答:“这........这里是闽地........福........福州边上的一个小村子........”
“闽地........福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