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素白幡旗在风里低悬,连檐角铜铃都裹了白布。
宫道上再无往来的锦衣宫娥、带刀侍卫,只有持着素烛的内侍垂首疾走,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石板路缝隙里似还凝着未干的露水,映着天光也泛着冷。
太和殿外的盘龙柱缠了黑纱,殿内烛火昏沉,映得百官的素色朝服泛着暗哑的光,偶有压抑的啜泣声从殿门缝隙漏出,又被更沉的寂静吞了回去。
街面上的商铺虽未歇业,却都摘了彩绸、掩了招牌,往来行人皆敛声屏气,连车马都放轻了蹄声,整座皇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呼吸,只剩满城素色。
皇宫之内,兴帝窗前。
此时,无限已然满头白发,无限紧紧的握着自己这位老友的手。
直至......
王兴彻底的失去了气息。
无限这才从床前站起,无限只感觉,自己的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说又说不出来,无限吐出一口浊气。
世间上,无限最后的一位“朋友”也逝去了。
无限闭上眼睛,遥想当年。
初见王兴之时,他对着无限说道,“喂,我打算组建一支起义军,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呀?”
“不要。”
“喂!天下大乱!你我可以在这片乱世之中,建一片功绩啊!”
.......
起义军攻破燕京城之时。
眼前一幕还历历在目。
“天下无主,天命所归!”
“吾主王兴于六月十五,登皇帝位,建国大兴。”
“改为无限元年。”
........
再到现在。
“无限60年,兴帝驾崩,庙号太祖!”
.......
无限只感觉浑身疲惫,然后无限回到了龙虎山。
无限敲了敲天师府的房门。
开门的,是清凝。
清凝看起来,依旧是青春洋溢,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清凝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