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平渊低声念出这两个字,意味难明。
身影一晃,这一次,是彻底消失。
燕京壁垒上空,陈平渊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灯火零星的巨城,再无停留,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南方天际疾驰而去。
......
高天之上。
黄昏的云海被一道流光撕开。
陈平渊的身影破云而出,悬停于万米高空,俯瞰着夕阳余晖下永宁的城市轮廓。
距离天阙海秘境的冷却结束,只剩下一个多小时。
但天阙之心的警告,三日必死的预言,如同一根无形的刺,让他的心境,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目光掠过大地,没有停留,转而投向了更高,更远的苍穹。
下一瞬。
念头一动。
他的身形调转方向,不再与大地平行。
而是化作一道刺破天穹的直线,决绝地向上,再向上!
他撞碎了稀薄的卷云。
他撕裂了凛冽的罡风。
周遭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冰冷。
零下数十度的极低温与近乎真空的恶劣环境,却撼动不了他体表星铠分毫光泽。
绝对的防御,隔绝了凡俗的一切物理侵蚀。
最终,他悬停在一片绝对的死寂之中。
这里是平流层的外圈,是触及宇宙的边缘。
再没有风声,没有云涌,没有尘世的一切喧嚣。
世界的一切声音,于此彻底消亡。
向下望去。
一颗蔚蓝色的星球,静静悬浮在无垠的黑暗里。
晨昏线将它分割成光明与黑暗,如同一颗半成的神晶。
星球的边缘,一层脆弱而美丽的光晕,那是它的大气层,是亿万生灵赖以为生的天幕。
向上仰望。
是无尽的虚空,冰冷,宏大,永恒。
置身于这极致的孤寂与浩瀚之间,人间的一切算计,一切挣扎,一切生死,都渺小得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