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部尚书当初就这么干过。”
“正是如此,那为何你们没有这个选择?”李二有些疑惑。
他是真的不理解,你有去大明做帐房先生的觉悟,为什么就不能留在长安再等机会?
“别的姑且不论,就说一点。”
李二好奇道:“哪一点儿?”
“地位。”那人说道,“长安的帐房先生和大明的帐房先生,地位是截然不同的。兄台应该家世显贵,可能并不了解这一点儿。
在长安,纵使是我们寒窗十年,可一旦从事这些行当,自然也就会被人看轻贱一些。有些时候,甚至会被打上商贾的痕迹,没几个人看得起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真没人愿意走到那一步。
不过大明就不一样了。
据我们所知,在大明,职业不分贵贱,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行当,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大明有诸多产业在我大唐经营,不知道兄台接触过。”
“那是自然。”李二点了点头。
那人继续道:“那兄台在那些伙计的身上,可曾看到过他们自惭形秽,低人一等的神色么?
没有吧?他们从来不以自己只是一个伙计或者车夫而感到自卑,倒不是说他们夜郎自大,而是他们在严格的围绕着那一句,用双手养家糊口兵不丢人。
这也是我们想去大明的一个原因。
因为相对来说,大明对每个人而言,更加公平一些。
哪怕我们在大明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暂且找个帐房先生的行当做着,也不会有人瞧不起我们,轻贱我们,未来大明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们都还有希望。
当然,还有个最现实的原因,那便是同样的帐房先生,大明的俸例是大唐的一倍。
我们都是俗人,终究逃不过养家糊口这档子事。”
他倒是说得很诚恳,有什么说什么,也没隐瞒。
不过听在李二的耳朵里,却是并不怎么舒服。
他听到的信息其实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唐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都留不住!
这个问题就很严峻了。
别看这里只有几个人,但他没看到的地方呢?
谁知道又有多少人?
最关键的是,这种先河不能开!
人才是什么?
是大唐后继的希望。
要是这些家伙都投奔大明去了,那朝堂上必然还得回到当初被士族所支配的时候,如果如此他费劲振兴文教作甚?
哦,搞半天,他振兴文教都是为了给李承乾做嫁衣?
至于说大明的俸例问题,这个无解。
没办法的事儿,大明的生意几乎都赚钱,有赚钱的生意,别人想给手下的人涨点儿俸例,有什么不对的么?
他要是有粮食,恨不得每家每户都发他个三五石,这不是经济不允许么?
当然,这会儿,李二倒是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倒是点头说道:“的确,大唐科举制度的确有些弊端。
像你们这种路途遥远的学子,久居长安,确实顶不住。
那你们对科举有什么想法没?”
“想法不敢说,但如果时间能明确一些就好了。”有人摇头道,“时间要是能明确一些,对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学子来说,的确会更友好一些,”
李二点了点头。
的确,明确科举时间对他们这些非长安籍的学子而言,还真就是最可恶的。
毕竟他们中间有些人,光为了一次科举,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就是这个行程的一半。有时候甚至都来不及休息就直奔考场了,而这样的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大唐而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又和众人聊了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