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
但那情绪快得像错觉,瞬间就被他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深沉。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只听到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声和车间外偶尔路过的车声。
然后,他转过身,走到工作台旁,拿起那个军用水壶,仰头灌了一大口水。
水流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混着汗水,滴在油污的工装上。
“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被砂纸打磨过的粗糙感。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蕴含着千钧重量,砸在我的心上。
我能想象那背后是怎样一段惨痛的经历。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诚恳地道:“我只是......不太明白。既然那里给你留下了这么痛苦的回忆,为什么你还愿意接我们的委托,再次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