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有阿沫。”
“今晚辞旧迎新,要笑,两个寨子的阿哥阿弟们都等着跟你喝酒呢!快去---”
阿沫的深情,让得慕阿尘鼻息再次酸楚。
当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他咧嘴直笑,冲两个寨子的苗郎们就喊:“阿哥们,走,搬酒拿烟去。”
“今晚,咱们喝茅苔,抽华子,一同守岁!”
“走走走,大家帮阿尘搬酒拿烟,抓紧啊,茅苔和华子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两个寨子的阿哥阿弟们,一听到慕阿尘这话,刷刷就站出来几十个。
几十人?
这是要搬空慕阿尘的存货吗?
存货也不够这么多阿哥们搬啊!
好在他们只是逗阿尘玩,只来了几个,不然今晚不知道要醉倒多少人。
不过即便如此,慕阿尘直接让搬了十箱茅苔和二十条烟出来。
酒,大家喝,人手一瓶,喝完了喝米酒。
烟,一人一包。
豪!
山歌划拳,对碰对干,那叫一个热闹。
阿婆和嬢嬢们都跟阿沫在一起,说的都是体己话。
今夜,没有圣女,没有未来苗王。
有的,是两个寨子的苗亲们的家里话。
阿沫是雀东寨嫁出来的姑娘,慕阿尘的黑乌寨的苗郎。
就这么简单。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老一辈的,雀东寨以唐阿爷为首,黑乌寨以族爷为首,老人对酒当歌。
父辈的,老丈人和阿越叔他们对战阿栋叔和阿乾叔他们。
在慕阿尘家,不是苗寨对苗寨。
而是形似于男方与女方两家的苗亲对战。
而这酒战,一直持续--
直到岁末,时辰一到,已经有了五六分醉意的慕阿尘被叫去点鞭炮。
也是慕阿尘家这里的火炮一响,附近苗寨家家户户像是收到信号似的,全都点燃鞭炮。
深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