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委屈巴巴地抬眼,顾红正低头给小兮喂着米糊。
他脸上的神情更哀怨了。
自己都要跟她分开了,她却这样无所谓,他对她而言是不是根本不重要!
要是让顾红知道他内心的低吼,只怕会面无表情的掏掏耳朵,然后吐出两个字“可能”。
那他会气死的。
宋时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场景,还是及时住了嘴。
“如果我想,天南地北,我都可以去。”
顾红握着勺子的指尖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见过厉寒忱的缘故,她脑海中难免浮现出一些过往的碎片。
那是无数个雨天。
她盯着监狱里的一小口罩着铁柱的窗户,望眼欲穿。
其实狱中也不全是坏人,有一个是刚来不久的年轻小狱警,很可怜她,也偷偷摸摸地照顾一些。
她那时候不死心,总眼巴巴地扯着她的袖子问厉寒忱有没有来过,哪怕走到监狱外望上一眼,可无一例外,她总是神情为难,欲言又止。
沉默给了她回答,让她一次次心灰意冷。
“或许是厉总忙,抽不开身吧。”
她总是这样安慰,还时不时说:“第一监狱也特令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你别多想,好好养胎才是正事。”
可是现在,宋时野说,只要他想,天南地北,他都能去。
那么她在监狱的那一年里,其实厉寒忱压根就是不愿意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