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着眉眼,看起来恬静极了。
桑朗心头不禁荡漾着,脑中是爷爷离世前说的话。
“你爷爷的孙媳妇估计也在那儿呢!”
明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的双眼中依旧闪烁着极为明亮的光彩。
当时,桑朗紧紧握着爷爷的手。
他清楚,爷爷此刻用华国的话来说,就是回天返照。
果然,他哈哈大笑两声,当即就没了气息。
死的时候,眼睛圆睁着,滚落下两行眼泪。
闻名中外,甚至称霸了整个世纪的最伟大的钢琴家就此落幕。
得知他的死讯,海外媒体都纷纷唏嘘不已。可他下葬,却顺从他的遗愿,办的悄无声息。
“这是我爷爷的骨灰。他当年来华国,就深深的爱上了这片的土地。可以让我把它埋在院子里的泥土下吗?”
桑朗从手中捧出一个小圆罐。
那个圆罐并不精致,甚至看起来歪七扭八,像一个劣质的手工艺品,莫名有些滑稽。
可桑朗捧着,那张精致的脸鲜少的严肃庄重。
顾红和方玉还在翻阅着照片,听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纷纷一愣,随后摆了摆手:“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桑朗点了点头,在离开之前,眼神贪婪的划过了桌面上的照片。
等他出来,院外浮起了一抹风。
凉意从四肢百骸钻入。
很多人都说,艺术家是感性的。桑朗对此一直抱有鄙夷反对的态度,可此刻站在门外,他却没由来地心悸。
微微抬头,任由微风吹拂着面颊。就仿佛是爷爷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他。
是你吗?爷爷?
他睁开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变得格外浓郁。
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从墙角翻出来一个斑驳的小铁锹。
一下一下,他在不太湿润的泥土里挖出一个小坑。
桑朗拿着手中的罐子试了试,直到确定可以刚好把它盖起。
他特意挑在了距离那一片还尚存的花较远的位置,生怕这点小罐子会影响它的生长。
在给罐子盖土的时候,一阵风将一片花瓣吹到了他的手臂上。
桑朗的动作停住,目光紧紧的凝在了那边花瓣上。
他抬头。
最近的那一丛花其实也活不久了,最外面的一大已经耷拉下去,那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