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剩下的古画还能藏住吗?”
修画师难得,京城也就几人而已。如此,顺着一条线找下去就行,是他原先都没想到的容易。
不想再多说什么,他今日来,就是摧毁戴滨的意志。这种贪心的人怕死,一旦心里没了支撑,将知道的说出来是迟早。
褚堰从地牢出来,外头日光大盛。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官员,正是官家派来与他同办此案吏部张庸,亦是与他同届的进士。
两人相互见礼,默契的走到一处僻静墙下。
“这便是那副画?”张庸拿过画轴,摇摇头,“吃着朝廷俸禄,却鱼肉百姓,也配喜爱品性高洁的青松?”
他出身清流之家,脸上自带正直之气。
有了吏部的这位同僚,褚堰也就不怕刑部从中作梗:“此番有劳张大人了。”
“哪里话?”张庸正经道,“不说你我同科之谊,就身为朝廷官员而言,我便会公平公正。”
简单客套后,又说回到案子上。
“没想到把真图藏在假图下面,当真狡诈,也亏是褚大人能查到。”张庸佩服道。
褚堰看眼画轴:“并不是我,是我夫人发现的。”
画的蹊跷是她发现的,修画师的思路是她提供的。没有她,大概他现在还被困在原处。
张庸听了,眼中闪过惊讶。因为褚堰的夫人是安相的孙女儿,而戴滨与安相有着些许连系。
“如此,褚夫人应该记一大功。”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公平来说,这件事的确功在安明珠。
褚堰淡淡一笑,脑海中是伏在书案上的女子身影,仔细而专注。
是,这件事的确是多得她相助。
。
连着两日的晴天,雪终于融尽,大地却动了个结实,预示着最冷的严冬来了。
安明珠从书画斋回来,身后的两个婆子抬了个箱子。
里面是她为弟弟准备的书籍和纸张,明日是安老夫人寿辰,正好回去的时候带上。
这些日子安家安安静静,不管是二叔还是姑母,都没听到有什么事儿,这是一并全压下了。
望族高门,惯会做这种事,将些丑事遮掩,来粉饰那份声誉。
箱子抬进了前院儿的接待房,这里还有别的礼物,等着明日直接装车带上。
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