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新生儿可以探出元素躯体,拨弄刷子和凿刀。他用画布挡住他们,招呼约克一道休息。「请给我们拿点儿喝的,兰希,我知道你和珊妮娅阁
下很熟悉。」
蓝光西塔同意了。约克和他并肩坐在不断喷火的蔷薇丛下,热浪扑面而来。突然间,氛围竟有些伤感。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情绪。
「记得吗?」塞恩开口,「黎明之战后,你和兰希在这儿等我,拿一把扫帚。」
「我们在清理落叶。」约克想起路过王宫门前嬉闹的孩子,原来我们也曾这样。
「鬼才信。当时你是扫帚,她给你的头发扯得特别长。」
橙脸人大笑:「等你爬上岸,我立刻就把你打散了。然后兰希有了两把扫帚。」
「当年我不是最后一个被你们埋伏的人。」
「今年也会有的。」约克说,「游戏永不过时。」
「玩游戏的人却变了。」青色西塔收起了全部笑容,「尤其是你,约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
「这都怪当年的黎明之战。诺克斯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闪烁之池再也不能让我满足。我只好到诺克斯去。」
「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你不是能理解我吗?你也想到诺克斯去,兰希……婶婶都告诉我了。」
不知怎的,塞恩紧紧盯着他,好像他在撒谎似的。约克只觉莫名其妙,但雕塑家没有放过他。「这是两码事。」塞恩说,「还有个未解之谜。」
「愿闻其详。」
「是你,约克·夏因。我们在池子里重生了成千上百次,每次都玩着类似的把戏。然而很快你迷上了斑点大赛,想尽办法参与其中。兰希一直都是焰火队成员,而我对塑像之外的事全无兴趣——的确,我们都从事着容易出意外的行业,而你想积累更高的神秘度。」
雕塑家是危险的职业,约克想起来。对西塔而言,最容易导致伤害的事是彼此无防护接触,而塞恩需要亲手捏塑客人的元素之躯。
至于焰火队,那更别提了。
然而对于能够「重生」的西塔来说,这些也都只是小挂碍。真正伤害到塞恩的是另一桩事。
「终于某一天,当兰希在水池边爬上来时,她没找到你。她孤零零在岸边等我,告诉我你去了诺克斯。」塞恩搅动着浓郁的液态色彩,「你换了名字和面孔,丢下了与我们的美好记忆,改变了对我们的称呼,彻彻底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约克绝没料到,时隔了近百年,自己竟还会被兴师问罪。「我想做个不同的自己,塞恩。福坦洛丝千变万化,西塔的火种却永恒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