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
等第三次点动后,她突然轻抬竿梢,然后猛地发力。
线轮的刹车声像极了拉紧的弓弦。
“中!”她大喊着后退,靴子在泥地里划出两道深痕。
这次鳜鱼没机会钻水草,直接被拉到了开阔水域。
王晓宇抄网时,鱼还在拼命甩头,背鳍的尖刺刮在网兜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1.5斤整!”王晓宇把鱼放在秤上时,沈佳怡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拍照,“‘三花’之首,名不虚传。”
上午九点,镜泊湖渔市的铁皮棚下已经挤满了人。
沈佳怡抱着她的鳌花走在最前面,鱼尾还在滴水,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暗色的痕迹。
“姑娘,鱼卖不?”一个戴草帽的老汉拦住她,“我给你八十。”
“不卖。”沈佳怡把鱼往怀里搂了搂,“自己吃。”
“一百!”老汉不肯放弃,“这品相,酒店能卖两百。”
王晓宇笑着拉开老汉:“大爷,我们留着当纪念呢。”
渔市里飘着浓重的鱼腥味。
铁盆里堆着各种鱼:银白的红尾鱼、金黄的鲤鱼、还有几条王晓宇叫不出名字的怪鱼,鳞片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是岛子鱼。”一个摊主见他们好奇,主动介绍,“镜泊湖特产,肉特别嫩。”
沈佳怡蹲下身,手指轻轻戳了戳鱼鳃:“怎么分辨野生和养殖的?”
“看鱼鳍。”摊主抓起条鲤鱼,“野生的鳍条硬,养殖的软。还有这个——”
他翻开鱼鳃,“野生的鳃丝鲜红,养殖的发暗。”
王晓宇凑过去看,果然发现两条外观相似的鲤鱼,鳃色一深一浅。
“那这种岛子鱼呢?”他指着蓝鳞鱼问。
“野生岛子鱼背鳍有黑斑。”摊主掀开条鱼的背鳍,“养殖的斑淡,有的根本没有。”
沈佳怡掏出小本子认真记录,王晓宇则被旁边的摊位吸引了注意力。
那里摆着几个大木盆,里面全是黑压压的鲫鱼。
“这些怎么卖?”他问。
“五块一斤。”摊主是个中年妇女,“都是昨夜下的网。”
“这么便宜?”沈佳怡凑过来,“我们昨天在渔家乐吃,三十八一斤。”
“那是景区价。”妇女笑着捞起条鲫鱼,“我们本地人都来渔市买。”
王晓宇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串银镯子,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