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能量,需要极其精确的计算和……一个能与之共鸣的强大‘引子’。
我们之前在药堂或者小范围设置的净化阵势,依靠的是符文和材料,效果有限,能量也温和。
但要想净化整个山寨区域的瘴气,需要的能量是百倍、千倍!
如此庞大的能量,根本不是普通的阵法可以承载的。
它需要一个‘核心’,一个能承受住星辉与地脉双重能量冲击,并将它们完美融合的‘引子’。
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净化,反而会引地脉能量的疯狂反噬!
到时候,别说驱散瘴气,恐怕整个黑山寨都会被这失控的能量从地图上抹去!”
希望,在阿树这番冷静而残酷的分析下,变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这是一场豪赌,一场以全寨人性命为赌注的豪赌。
赌赢了,柳暗花明;赌输了,万劫不复。
学舍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一次,沉默中夹杂着恐惧、挣扎和对那一线渺茫生机的渴望。
良久,阿木缓缓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扶着桌子,因为剧烈的头晕而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瘴气模糊得只剩下轮廓的、灰蒙蒙的世界。
远处,曾经郁郁葱葱的山峦,如今只剩下黑色的剪影,死气沉沉。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胸前的叶符。
那枚曾经给予他无数力量、让他能与大地沟通的神秘叶片,此刻触感冰凉,上面的裂纹,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清晰地硌着他的掌心,也硌着他的心。
“我们……”
他轻声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桑伯的忧虑、岩叔的暴躁、云兰的泪水和阿树的执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因瘴毒而颤抖的手上。
“与其被这瘴气,像蝼蚁一样,一点一点地耗死,不如……搏这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近乎平静的决然,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
他看向阿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阿树,我信你。
你需要多久,能计算出最精确的时机和引导方法?”
“三天!”
阿树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爆出惊人的光芒,“给我三天!
我需要连续观测星象,核对石板上每一个符号的细微变化,推演能量流动的每一个节点!
不能有任何差错!”
“好,就给你三天。”
阿木点头,毫不犹豫。
他又看向老祭司和云兰:“祭司爷爷,云兰,你们全力协助阿树。
阿树需要什么,你们就帮他准备什么。
这次引导,恐怕需要一场最庄严、最古老的祭祀,来沟通天地,祈求庇佑。”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岩叔和桑伯身上,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岩叔,这三天,收缩所有‘山魈’小队,放弃一切袭扰行动!
所有人员,全部撤回寨墙之内,全力守护山寨!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绝不能让谢阎的人,打扰到阿树的推算和后续的仪式!
谢阎的营地最近很安静,我总感觉他们在酝酿什么,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桑伯,”
他看向老族长,“动员所有还能动弹的男人、女人,在寨子中央清理出一片最大的空地,作为仪式场地。
按照阿树的指示,铺设阵法。
同时……”
阿木的声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做好最坏的准备。”
最坏的准备,自然是指仪式失败,引地脉反噬,或者谢阎趁机大举进攻。
到那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