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大多魔力透支,精神萎靡,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战力。
这不仅仅是人员的损失,更是对他这位法师领袖声誉的沉重打击。
战神殿此次带队的狂战士队长,一个名叫巴顿的壮汉,脸上那道从眉角延伸到嘴角的狰狞疤痕,因愤怒而显得愈扭曲。
他烦躁地一脚踢开脚边一块刻着战神殿徽记的碎裂盾牌,金属与石块碰撞出沉闷的响声,在这死寂的林地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手下折损同样惨重,尤其是在最后那场突如其来的元素风暴中,数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精锐武士,竟然被自己人召唤的力量瞬间撕碎。
这种死法,对于崇尚正面搏杀、将荣耀看得比生命还重的战神殿武士而言,是比战死在敌人剑下更难以接受的奇耻大辱。
“影五大人,”
巴顿队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与屈辱,转向不远处那个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语气带着压抑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不满,“现在怎么办?目标跑了,我们损失这么惨重……难道就这么算了?”
影五缓缓地转过身,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兜帽下的阴影仿佛比周围的夜色还要浓郁,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一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解剖刀,缓缓扫过巴顿和维克多。
那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凝结了一般,温度骤然下降了十几度。
巴顿和维克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如坠冰窟。
他们原本还想要继续质问和表达不满,但那道目光却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将他们刚刚鼓起的勇气和话语统统浇灭,连一点火星都不剩。
“跑?”
影五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平直得就像一条被拉到极致的弦,然而却比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直直地刺入了他们的骨髓。
“他跑不远,也跑不掉。”
影五的这句话虽然简短,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起手,摊开手掌。
那套曾经让他们信心满满的“缚地罗网”
组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上面的符文光芒黯淡,灵性尽失,其中一枚核心罗盘的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却致命的裂痕。
阿树最后那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地脉剑脊,虽然主要目标是破开封锁,但那逸散出的、仿佛能斩断万物的锋芒,依旧对这件专克地脉之力的秘宝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他的力量……很奇特,成长度出了我们所有的预估。”
影五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深刻的自我剖析,“那道果之力,不仅能强化己身,似乎还能与地脉之力产生某种我们从未记录过的深层次共鸣,甚至……融合。
这不在我们之前收集的任何一份情报之中。”
维克多法师强忍着胸口经脉断裂般的剧痛,嘶声道:“影五大人,我们必须得到他!
这种力量,如果被我们秘法会解析透彻,一定能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魔法体系!
它可能颠覆我们对元素和能量本质的认知!
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或者……更糟,被那小子彻底掌控!”
巴顿队长也反应过来,他那简单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复仇和夺回荣耀。
他瓮声瓮气地附和道:“没错!
那小子最后那一击,看似惊天动地,但必然也透支了他自己!
他现在肯定也受了重伤,正是抓住他的最好时机!
我们……”
“我们?”
影五再次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