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巨兽身上拆下的一根较短但异常沉重的幽金骨刺。
这根骨刺长约三尺,通体漆黑,却隐隐透着金属的冷硬光泽,末端尖锐无比,前端粗糙的握手上还残留着巨兽的筋络,握在手中,一种沉重、锋锐、毁灭的气息便透体而来。
他将这根骨刺作为投掷武器,肌肉贲张,青筋如同虬龙般盘踞在臂膀上,死死盯着那传来敌情的通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斗。
阿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中弥漫的地脉灵气与道果的生命波动,让他体内的地脉灵种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共鸣。
一股暖流在他四肢百骸中奔涌,力量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强行压下这股激荡不已的力量,金鳞战甲虽未再次凝聚,但经脉中的青白二气已然加流转,如同两条相互追逐、盘旋升腾的阴阳鱼,随时可以爆出惊人的力量。
他的目光扫过那如同神迹般的地脉旋涡和金鳞道果,又落向杀机四伏的通道,心中一片澄明。
他知道,一场比之前面对金煞巨兽时更加惨烈、更加复杂的争夺,无可避免。
“不止沼行者,”
山猫伏在暗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脚步声很杂,有皮甲摩擦声,很粗糙,应该是佣兵。
有金属锁子甲的声音,叮当作响,训练有素。
还有……某种野兽的低喘,鼻息很重,体型不小。”
话音未落,黑黝黝的通道内,人影幢幢,率先冲出来的,果然是之前狼狈逃窜的那几名沼行者残兵。
为的,依旧是那个脸上画着骷髅纹路的头领,他此刻眼神中惊魂未定,但更多的是一种引路后的阴狠与怨毒。
他一出通道,立刻像一只受惊的野狗,向侧方翻滚,迅寻找掩体,同时指向阿树他们的方向,用沙哑的沼行者语尖声叫道:“就在那里!
地脉之心!
还有那个身怀奇异种子的小子!”
紧随沼行者之后涌出的,是一群装束截然不同的身影。
他们大约有十来人,身穿统一的、染成暗红色的粗糙皮甲,这皮甲不知浸染了多少鲜血,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暗红。
胸前烙印着一个扭曲的、如同滴血獠牙般的图案,散着不祥的气息。
他们武器五花八门,刀、斧、链枷皆有,个个面目凶悍,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暴戾,身上散着浓烈的血腥煞气,显然是常年在刀口舔血、以杀戮为生的亡命之徒。
“血牙佣兵团!”
木婆瞳孔一缩,低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号,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这帮鬣狗怎么也钻到这地底来了?!”
在这群佣兵中间,簇拥着一名格外显眼的大汉。
他身高比小石头还要高出半头,壮硕得像一头人立而起的暴熊,光秃秃的脑袋上纹着一个完整的骷髅图案,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后颈。
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跨过左眼,一直延伸到下颌,让他那只眼睛只剩下灰白色的浑浊眼球,显得格外可怖。
他身披一件不知从何种巨型野兽身上剥下的、带着鳞片的厚重皮氅,手中提着一柄门板大小的、布满尖刺的狼牙棒,棒头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和碎肉,煞气逼人。
他便是血牙佣兵团的团长,“血屠”
巴洛克。
那只完好的独眼,此刻正闪烁着极度贪婪和兴奋的光芒,先是扫过那巨大的地脉旋涡,微微皱眉,似乎对其散的纯净能量感到本能的不适,随即目光便死死钉在了那株金鳞道果之上,粗重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哧作响。
“哈哈哈!
好东西!
果然是天大的好东西!
不枉老子跟着这群泥腿子在地下钻了这么久!”
巴洛克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