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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的信条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猎物的性命。
任何人不得恋战,不得追击,得手之后,立刻撤离!”
众人齐齐点头,眼中闪烁着凝重而决绝的光芒。
行进约莫半个时辰,石柱突然抬起右手,握拳,整个队伍瞬间定格,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们以最快的度分散开来,各自找到了绝佳的藏身之处——有的隐入巨大的蕨类植物之后,有的紧贴着粗糙的树干,与树皮的纹理融为一体,有的则蜷缩在岩石的阴影下,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前方,是一片被溪水常年冲刷而成的湿滑石滩。
灰黑色的石头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在薄雾中泛着幽光。
石滩的另一侧,是一小片相对开阔的林地,这里是通往东侧鹰嘴岩方向的几条必经之路之一。
昨天,小石头带领的侦察小队回报,曾在这片区域现过单个沼行者活动的痕迹。
石柱的目光在石滩上仔细扫过,最终锁定了几处关键位置。
他向两名以制作陷阱闻名的老猎人——阿山和老莽,打了个复杂的手势。
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像两只灵活敏捷的狸猫一样,弓着身子,踮起脚尖,像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向前潜行。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没有出丝毫的声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在靠近目标的瞬间,他们迅从背后的皮囊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
这些工具都是他们精心挑选和准备的,每一件都有着特定的用途。
先是柔韧却异常坚韧的山藤,它可以用来捆绑或攀爬;然后是被削得尖锐无比的硬木,这是他们的攻击武器;最后还有一些经过精心挑选的沉重石块,这些石块可以作为投掷武器,或者用来制造声响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犹豫。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而默契,仿佛他们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对这些工具的使用早已烂熟于心。
阿山在一块看似稳固的石头下方,用小铲子迅挖出一个浅坑,埋入一个由藤蔓和树枝组成的触机关。
老莽则在另一侧,将一根沉重的、顶端削尖的圆木用藤蔓高高吊在两棵树之间,设置了一个精巧的压式陷阱。
短短几分钟内,三个形态各异、但同样致命的陷阱便已布置完毕,与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若非事先知晓,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可能着了道。
其余十二人则早已在石滩两侧的密林和岩石后占据了有利地形。
他们半跪在地,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支箭矢。
这些箭矢也经过了特殊处理,箭簇不仅在磨石上打磨得寒光闪闪,还按照葛翁的秘方,浸泡在一种由“见血封喉”
树皮、断肠草和数种麻痹性植物的根茎混合熬制而成的毒药中。
这种毒药作虽慢,却能通过血液迅侵入神经,使猎物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迟缓、无力,最终任人宰割。
时间在这片静谧的森林中仿佛被凝固了一般,缓慢而沉重地流淌着。
林间的空气异常宁静,没有一丝风的扰动,只有那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出的几声清脆鸣叫,划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风吹过树冠,出轻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诉说着什么秘密。
而那些埋伏在暗处的猎人们,则如同石雕一般,静静地潜伏在草丛中,他们的身体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这些猎人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那片空旷的石滩。
尽管他们的身体保持着绝对的静止,但偶尔转动的眼珠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警惕与专注。
他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