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淡,但很特别。
有点像雨后林子里某种野花的甜香,但里面又混着一种……一种说不出的腥气,像是蛇和湿泥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着让人头晕,心里毛。”
阿柴在一旁咳嗽了两声,艰难地接口道:“我们觉得不对劲,就立刻放轻了脚步,收束了气息,悄悄摸上去看。
结果……结果在隘口下方那片比较开阔的乱石坡上,看到了五六个人。
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怪,绝对不是我们山里人的样子,也不是我们以前见过的任何一支商队或路过的流民。”
“怎么个怪法?”
黑牙瓮声瓮气地问道,他粗壮的手臂上肌肉虬结,显然已经怒火中烧。
“他们都穿着一种暗绿色的衣服,”
大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悸,“那料子很光滑,像是某种特制的树皮或者厚实的叶子,紧紧地贴在身上,一点不累赘,看起来行动起来特别利落。
脸上……脸上都涂着一些绿色的和黑色的条纹,像林子里的毒蛇,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最可怕的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不是刀也不是剑,是一种弯弯曲曲的、像毒蛇一样的短矛,矛头是黑色的,黑得亮,在太阳底下都不反光,像是……像是用黑曜石磨的,但又更锋利。”
“我们躲在一块巨大的风化石后面,想再看得清楚一点。”
阿柴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后怕,“谁知道……那个领头的,好像只是不经意地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然后……然后他的头就像装了轴承一样,猛地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藏身的方向!
他的眼睛……头领,他的眼睛是黄色的,像狼,像鹰,像野兽一样,没有一点人的感情!
然后他就叽里咕噜喊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另外两个人,就像鬼影子一样,‘唰’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度快得吓人,我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根本来不及抵抗,”
大牛的声音充满了屈辱和恐惧,“阿柴被那个领头隔空一掌,我誓,他根本没碰到阿柴,阿柴就像被一头看不见的蛮牛撞中,整个人飞了出去,吐了一大口血。
我想挥刀挡一下,结果对方的那个蛇形短矛一下就绞住了我的猎刀,那股力气大得惊人,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绞断了。
然后另一只手不知道用什么划了一下,我的胳膊就……”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厚厚草药包裹的左臂,心有余悸地闭上了眼睛。
“隔空一掌?”
阿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细节让他联想到了谢阎麾下那些修炼了邪异功法的爪牙。
这绝非普通山民或者猎户能够拥有的能力。
“是……是的,”
阿柴肯定地重复道,他似乎想用手比划,但胸口的剧痛让他只能无力地垂下,“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就感觉胸口像被大石头狠狠砸中一样,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大牛补充道:“他们下手狠辣,根本不给我们任何机会,像是要立刻灭口。
幸好我们队长反应快,第一时间吹响了警戒的骨哨,带着其他兄弟从侧面用弓箭干扰了一下。
那些箭矢……大多被他们躲开了,或者被那身滑溜溜的衣服给滑开了,但总算争取了一点时间。
我们两个受伤的才勉强挣脱,拼命逃了回来。
队长他们……为了掩护我们,还在后面断后,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这个硬汉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充满了对战友的担忧。
医棚内一片死寂,只有阿柴粗重的喘息声和棚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石柱和黑牙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对方仅仅五六人,一个照面就让他们这支十人巡逻队两重伤,并且展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