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睁开眼睛,再到如今虽然依旧虚弱得无法下床,但已经可以靠在兰嫂为他准备好的厚厚被褥上,与前来探望的小石头愉快地说笑了。
“小石头,你……你今天又去帮石柱叔训练了?”
阿木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仿佛是被砂纸摩擦过一般,这是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了。
然而,与之前相比,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似的,而是多了几分底气和力量。
小石头听到阿木的声音,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像个孩子一样,献宝似的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说道:“是啊!
石柱叔还夸我呢,说我扎马步的姿势比谁都稳!”
说到这里,小石头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他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一般。
接着,小石头又拍着胸脯保证道:“阿木哥,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训练!
到时候我保护你!”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禁为他的勇气和决心所感动。
阿木看着小石头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也因为这一笑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就像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好啊,”
阿木轻声说道,“到时候……我看看是谁保护谁。”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似乎并不相信小石头真的有能力保护他。
然而,在这轻松的对话背后,却隐藏着两人之间深厚的友谊和相互的关心。
兰嫂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散着清香的草药汤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这些天来,她脸上的愁云终于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自内心的安宁。
她细心地照料着阿木,同时也将这份母爱延伸出去,帮助其他伤员换药、喂食,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山寨的各个角落,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然而,作为山寨的新领路人,阿树肩头的压力并未因表面的复苏而有丝毫减轻。
白日里,他是处理繁杂事务的大家长,调解族人间的微小摩擦,规划山寨的防御工事,思考如何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冬。
他的大脑像一台永不疲倦的机器,高运转着。
而当夜幕降临,山寨归于沉寂,他才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常常独自一人,来到山寨后山一处僻静的空地。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沉睡中的山寨,点点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温暖而宁静。
他会盘膝坐下,摒除一切杂念,将意识沉入胸口的“伴生之心”
之中。
那颗由地脉莲华核心所化的心脏,在他的感知中,如同一轮温润的青色太阳,散着源源不绝的生命能量。
随着他与这颗心脏的连接日益加深,他现自己与脚下这片土地的共鸣,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咚……咚……”
那低沉而宏大的韵律再次响起。
它并非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作用于他的意识深处,如同大地沉稳而古老的心跳。
每一次搏动,都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岁月沉淀的智慧。
在这种状态下,阿树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山巅的一棵古树,根系深深扎入岩层,汲取着地底深处的力量;枝叶则伸向苍穹,感受着风云的变幻、星辰的运转。
他“看”
到山寨中沉睡的族人,他们平稳的呼吸与地脉的韵律隐隐相合,形成一种微妙的和谐;他“看”
到山林间夜行的生灵,它们的脚步轻捷,是这韵律中跃动的、充满活力的音符;他“看”
到地下深处蜿蜒流淌的暗河,以及那些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