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地脉生机汇聚之处,其对立面必然是死气与阴煞的沉淀。
这裂谷之下,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煞汇聚之地。”
葛翁指着桥上那湿滑的青苔,解释道:“这桥上的青苔之所以如此湿滑,正是因为这阴煞之气凝结成了寒露。
在上面行走,不仅要小心滑倒,更要抵御这阴煞气的侵蚀。
时间一长,这阴煞气会逐渐侵蚀人的阳气,使人神志不清,最终失足坠落谷底。”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凛。
前路是万丈深渊,后路是谢阎的追兵,他们已然没有退路。
“我第一个过去。”
阿树当机立断,“将绳子系在我身上,我到对面将绳子固定好,大家抓着绳子过桥,能安全一些。”
“不行!”
石柱立刻反对,“太危险了!
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万一你出事……”
“正因为我是主心骨,才必须第一个过去。”
阿树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看向石柱和黑牙,“你们两个体力最好,负责断后和照顾伤员。
葛翁经验丰富,需要指点大家。
芸娘、巧姑,你们先过,别担心。”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镇定,“相信我。”
他将兽筋绳的一端牢牢系在腰间,另一端交给石柱。
他深吸一口气,将“伴生之心”
的木盒在胸前又紧了紧,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搏动,然后毅然踏上了石桥。
踏上桥面的第一刻,一股刺骨的寒意便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阿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一分。
桥面比看上去更滑,每一步都必须踩得极其稳当。
他放慢了呼吸,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脚下。
胸前的木盒成了他对抗阴煞气的最大依仗。
那股温暖的搏动,仿佛一个微型的太阳,不断驱散着侵入体内的寒意,让他的头脑始终保持清醒。
一步,两步……阿树走得极慢,却异常稳健。
他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关系着生死。
身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在幽光中显得格外渺小的身影。
走到石桥中央,风力骤然加大,呼啸的阴风如同鬼爪,撕扯着他的衣衫,试图将他推下深渊。
阿树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滑倒!
“阿树!”
芸娘失声惊呼。
“别出声!”
石柱低吼一声,双手死死攥着绳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阿树稳住身形,他闭上眼睛片刻,感受着“伴生之心”
传来的暖流,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寒气。
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变得无比坚定。
他不再理会那呼啸的阴风,只是专注于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对岸挪动。
终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阿树的脚踏上了对岸坚实的土地。
他回头望去,隔着数十丈的深渊,对岸同伴们的身影在荧光菌类的映照下,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迅将绳子解下,找到一块凸起的巨大岩石,将绳子牢牢地打了几个死结,又用力拽了拽,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向对岸挥了挥手。
有了绳索作为扶手和保险,众人过桥的信心大增。
葛翁第二个过去,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踩得很准,仿佛对这座桥了如指掌。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中紧握着绳索,给后面的人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接着是芸娘和巧姑,她们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桥面。
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