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亡,被那股狂暴的能量彻底吞噬、同化!
“啊——!”
一声压抑的痛吼从阿木的喉咙深处挤出。
他咬紧牙关,牙龈甚至渗出了鲜血,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叶符的绝对信任,死死维持着那脆弱如蛛丝般的连接,将能量的方向,牢牢地、死死地锁定在东南方!
老祭司的祷文声陡然升高,带着一种庄严而悲壮的韵律,仿佛在为这股奔涌的力量加持,也在为阿木那即将被撑裂的精神世界,筑起一道最后的防线。
密室之外,整个黑山寨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异样。
脚下的大地,传来低沉的、令人心悸的嗡鸣,仿佛大地的心跳变得狂乱而愤怒。
空气变得异常燥热,仿佛置身于盛夏的火炉。
寨子里的狗不安地狂吠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圈养的牲畜焦躁地刨着蹄子,出阵阵哀鸣。
但有了桑伯的事先告诫,没有人敢出门查看,只能躲在紧闭的屋内,心怀恐惧地祈祷,祈祷山灵的怒火能够平息,也祈祷那个正在与神明对话的少年,能够平安归来。
而与此同时,远在数里之外的兴业公司临时驻地,那些沉浸在梦乡或酒色中的人们,却即将迎来一场他们用毕生所学也无法理解的、来自大地深处的,最残酷、最公正的审判。
第二节:天罚?地怒!
兴业公司的临时驻地,此刻依旧灯火通明。
虽然王督办被仓促召回,谢阎尚未正式上任,但留下的管事和护卫们并未放松警惕,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故”
和最近与黑山寨的摩擦之后,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种草木皆兵的紧张氛围中。
驻地中央最大的帐篷里,几个主要管事正围坐在一张铺着熊皮的方桌旁饮酒。
气氛有些沉闷,酒过三巡,话匣子才被酒精撬开。
“妈的,这鬼地方,邪门得很!”
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护卫头目灌了一大口烈酒,重重地把酒碗砸在桌上,骂骂咧咧,“白天热得像蒸笼,晚上冷得像冰窖,喝的水都带着一股子土腥味!
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山耗子,真他妈烦人!
前两天巡逻的兄弟还踩到了陷阱,摔断了一条腿!”
另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瘦削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镜片反射着油灯的光,显得眼神更加阴鸷。
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腌肉,阴恻恻地说:“王头儿,忍忍吧。
等谢爷到了,有这些刁民好果子吃。
谢爷的手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在北边,有个村子也是敢跟咱们作对,谢爷一夜之间,就让那村子从地图上消失了。”
“听说谢爷这次身边还带了两位‘先生’,本事大得很,专门对付这种不开化的蛮夷之地。”
第三个管事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和恐惧,“我听说了,那两位先生,一位能驱使百鬼,一位能看穿风水。
到时候,什么山灵地鬼,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些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罢了。”
账房先生点点头,附和道:“不错。
王督办就是太优柔寡断了,对这些野人讲什么道理?直接派兵围了,男的杀光,女的卖了,小孩充作苦力,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现在倒好,平白无故折损了不少人手和物资,还让那帮山民越来越嚣张。”
就在他们酒酣耳热,畅想着谢阎到来后如何大展拳脚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声。
“怎么回事?”
护卫头目王头不耐烦地站起身,带着一身酒气,掀开厚重的帐帘。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横肉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酒意如同潮水般褪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