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地现,镜子里并没有映出他自己的倒影,而是一口幽深的井。
井水漆黑如墨,宛如无尽的黑暗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更让人恐惧的是,那口
他从供桌下拖出个陶瓮,掀开符纸封口。
瓮中泡着七颗心脏,每颗都被铜钱穿透。
老人捞出两颗暗红色的,心脏表面的铜钱上分别刻着"
霄"
和"
霜"
字。
供桌的漆皮早已剥落大半,裸露出底下暗沉的木纹,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老人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阿毛,他佝偻着背,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毒蝎,缓缓滑到供桌底下。
那里,藏着一只半人高的陶瓮,瓮口被一张泛黄的符纸封着,符纸边缘已经有些卷曲,上面朱砂绘制的符文在烛火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子陈腐而阴森的气息。
他伸出那枯枝般的手,指甲刮擦着瓮沿,出令人牙酸的“刮啦”
声,仿佛不是在撕开符纸,而是在撕开人的耳膜。
符纸应声而裂,露出下面黑洞洞的瓮口。
一股混合着防腐药水、血腥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让阿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借着那摇曳的烛光往里看,阿毛的瞳孔骤然收缩。
瓮中并非清水,而是一种粘稠、泛着诡异暗红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
液体里浸泡着七颗大小不一的人类心脏,它们有的还带着残缺的血管,有的表面布满暗红色的瘀痕,每一颗心脏的中心,都贯穿着一枚暗沉的铜钱,将它们死死地钉在瓮底。
那七颗心脏,如同七盏未点亮的灯,在粘稠的液体中微微浮动,散着死寂而恐怖的气息。
老人探手入瓮,那枯瘦的手指在粘稠的液体中搅动,像两条毒蛇。
他摸索着,最终捞出两颗。
这两颗心脏颜色尤为深沉,带着一种煮熟般的暗红,显然浸泡的时间更长。
老人将它们托在掌心,烛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每颗心脏表面的铜钱边缘,都刻着一个小小的、几乎要被腐蚀掉的刻字。
一颗上刻着“霄”
,另一颗上刻着“霜”
。
“霄”
是煜霄,“霜”
是泠霜!
阿毛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镜中看到的纠缠身影,驼背老人要补全的七灯,此刻都和这两颗心脏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阿毛胸口那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七星疤痕,突然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却摸到一手的温热液体。
他惊恐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布料摩擦着皮肤,出刺啦的声响。
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惨白地照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七颗暗红色的、如同烙印般的疤痕,如同七颗沉睡的星辰,排列成诡异的图案。
而此刻,其中对应着“霄”
和“霜”
字的两颗疤痕,正在不断地渗出鲜血!
血珠先是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很快就汇聚成两道小小的血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仿佛活过来一般,带着灼人的温度。
“以心引心,以血铺路。”
驼背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阿毛心上。
他不再迟疑,将掌心里那两颗暗红的心脏,猛地扔了出去。
目标,是观中那口不知何时出现的、散着阴冷气息的古井。
“噗通”
、“噗通”
两声闷响,心脏落入井中,激起两串细小的水花。
但随即,井面并没有恢复平静,反而像是被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