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随之漏跳了一拍。
林……林氏医师?这个姓氏,这个身份,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
那是她早已故去的母亲!
母亲当年离开村庄,远赴他乡学医,最后……最后死讯传来,说是病故。
可母亲医术高明,怎么会……怎么会和这“钥匙”
、这“地狱之门”
联系在一起?二十年前……正是母亲失踪的时间!
难道,母亲并非病故,而是……牵扯进了这等惊世骇俗的事件?她一直引以为傲、视为依靠的母亲,竟然是打开那禁忌之门的“钥匙”
?
这个认知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她从头凉到脚,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直有些胆小的阿毛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猛地指着庭院外的黑暗角落,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喊道:“你们……你们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庭院不大,院墙外是村庄的小巷和夜色。
顺着阿毛颤抖的手指看去,只见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不是人影,也不是树木的影子,而是一种……更加扭曲、更加不协调的影子。
那影子如同活物般在墙头、在屋顶上缓缓爬行、蔓延,扭曲的形状不断变化,时而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时而像扭曲的枯枝,散出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和阴冷。
更可怕的是,那影子移动的度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感,仿佛在黑暗中窥视着庭院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抱着腐烂手臂的神秘男人。
院门外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那院墙外爬行的诡异黑影,他那双没有瞳孔的浑浊白眼微微一动,如同两颗浑浊的玻璃珠转动了一下,死死地盯着那片黑暗。
他嘴角那诡异的、不属于活人的上扬弧度似乎更甚了,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以他们为猎物的戏剧,脸上露出了一个既像嘲讽又像期待的古怪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几乎就在同时,整个村庄仿佛都活了过来。
村口方向,原本悬挂在老槐树上的那串由村长爷爷去年从赤枫山求来的镇魂铃,毫无征兆地无风自动!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声,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但很快,铃声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密集,如同急促的催命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恐慌感,穿透夜幕,直抵人心深处。
更可怕的是,众人下意识地望向院门附近,只见原本干燥的泥地上,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那脚印大小不一,深浅不定,显然是沾满了泥水,踩踏时用力极重,深深印在泥地上。
脚印从村口的方向延伸而来,一直通向医馆的院门,步步紧逼。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脚印的尽头,靠近院门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仿佛那个留下脚印的存在,就隐藏在看不见的阴影里,正一步步地靠近,却又刻意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它们跟来了……”
院门外的男人猛地后退一步,一直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真实的、无法掩饰的恐惧。
这恐惧并非来自眼前的煜霄、泠霜等人,而是来自那铃声和脚印所代表的、更深层、更无法抵抗的恐怖。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怀里抱着的那截腐烂手臂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
“话音未落”
!
“嗤啦”
一声撕裂空气的锐响陡然炸开!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猛地从男人怀中暴起!
那赫然是那截腐烂的手臂!
它仿佛被注入了某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