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上凝聚——那是个没有五官的人形,周身缠绕着与天机镜同源的星光。
“镜奴”
阿瞳脱口而出,不明白自己为何知道这个称谓。
一段陌生记忆涌入:三百年前,初代守镜人被迫将部分天机镜力量注入弟子体内,造就了第一批“镜奴”
。
主镜突然映出月华放大的脸。
她将染血的手掌按在镜面上:“阿瞳,你额间玉纹在变黑!”
鲜血触及镜面的刹那,阿瞳看见惊人一幕:月华的血中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符文,与祭坛冰柱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这些血珠滑落时,竟在镜面勾勒出一幅星图——北斗七星末端,多出一颗赤红辅星!
“原来如此”
泠如霜的虚影突然变得激动,“月华,你父亲是谁?”
第二节:血色星图
月华的手僵在半空。
镜面上的血珠缓缓流动,组成陌生的星象图案。
那颗突兀的赤星正好对应她掌心血迹最浓处,在雪山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光。
“我没有父亲。”
月华下意识后退半步,“师父说我是雪地里捡的”
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的七根冰柱突然共鸣。
被封在冰中的守镜人虚影齐齐转向月华,最年轻的那位甚至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庞。
阿瞳通过镜面看得分明——那位守镜人的眉眼与月华有七分相似!
“三十年前,幽冥教主盗走天机镜力量前”
泠如霜的虚影声音颤,“他曾是第七任守镜人,也是我的师兄。”
雪山突然寂静得可怕。
连呼啸的风都仿佛凝固,只剩下血珠滴落在冰面上的轻响。
月华盯着镜中自己苍白的倒影,右眼渐渐泛起与泠如霜相同的血色。
“所以我是”
“守镜人与破印者的后代。”
泠如霜轻声说,“你母亲应该是西域献祭的圣女,她”
“够了!”
月华突然暴起,血煞珠的虚影在掌心凝聚。
虽然真正的珠子已留在归墟封印,但那股凶煞之气仍随她情绪波动翻涌。
青铜盘感应到主人心绪,自动悬浮在她身前,盘面浮现出与镜面相同的星图。
令人意外的是,当煞气触及镜面时,阿瞳不仅没有不适,反而觉得体内力量更加充盈。
她本能地伸手穿过镜面,半透明的手指轻轻搭在月华肩上。
“姐姐?”
阿瞳试探着叫道。
这个称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月华睁大眼睛,右眼的血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漆黑瞳孔。
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音,最终只是无力地跪坐在镜前。
煜霄突然拔剑转身:“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山腰处传来爆炸声,紫袍祭司带领残余教徒突破了鲛人的防线。
他们抬着某种青铜祭器,器皿中盛放的暗红液体随着颠簸不断泼洒,所过之处冰雪融化,露出漆黑的岩石。
“是混了相柳血的祭品!”
泠如霜的虚影变得模糊,“必须阻止他们靠近祭坛!”
阿瞳突然感觉镜体被移动。
泠霜不知何时来到镜后,正与煜霄合力将镜体转向山腰方向。
当镜面对准来袭之敌时,一道金光骤然射出,冲在最前的三个幽冥弟子瞬间化为冰雕。
“阿瞳你能攻击?”
煜霄又惊又喜。
“不不是我”
阿瞳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镜中世界的她并没有任何施法动作,但外界镜体确实在自主攻击。
泠如霜的虚影飘到主镜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