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手腕处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像是自己挠的。
“她儿子呢?”
陈默突然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想起张翠娥还有个十岁的儿子张小宝。
“我去她家看看。”
陈默转身朝张翠娥家走去,几个村民跟在他后面。
张翠娥家是南沟街道尽头的一间低矮瓦房,门虚掩着。
陈默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桌上还摆着昨晚的剩饭,一碗稀饭和半碟咸菜。
“小宝?”
陈默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卧室里,张小宝蜷缩在床上,睡得正熟,对屋外的骚动浑然不觉。
陈默松了口气,示意跟来的村民不要惊醒孩子。
“先别告诉他,等警察来了再说。”
陈默低声说道。
回到井边,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站在远处,神色凝重地窃窃私语。
“又是这口井”
八十多岁的李老太摇着头,声音沙哑,“民国十六年,我表姐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也是这个姿势,这个表情”
“别瞎说!”
王建国厉声打断,“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
但李老太的话已经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
花林村的老人们都知道,这口井有着不寻常的历史。
几十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井中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都是女性,死状都出奇地相似。
中午时分,镇上的警察终于来了。
一辆破旧的警车颠簸着驶入花林村,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
年轻的那个叫周明,是刚从县里调来的;年长些的是老刘,在镇上干了二十多年。
“怎么回事?”
周明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围观的人群。
王建国上前,简单说明了情况。
周明蹲下身,粗略检查了尸体,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看样子是自杀,先拍照取证,然后让家属处理后事吧。”
周明对老刘说。
“不调查一下吗?”
陈默忍不住问道,“张翠娥平时虽然沉默,但从未表现出自杀倾向,而且她还有个十岁的儿子”
周明看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耐:“这位同志,我们警察办案是有程序的。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尸体没有外伤,井边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不是自杀是什么?”
“可是她的表情”
赵铁柱插嘴道。
“人在极端情绪下,表情千奇百怪,这不能作为他杀的证据。”
周明打断他,“再说了,花林村这么偏僻,谁会大老远跑来杀一个寡妇?”
老刘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去年北沟村也有个跳井的,情况差不多。
这种乡下地方,妇女想不开很正常。”
陈默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村民们麻木的表情和周明公事公办的态度,最终闭上了嘴。
他知道,在花林村,很多事情都会被这样简单地“过去”
。
警察拍了几张照片,做了简单的记录,然后就离开了。
临走前,周明对王建国说:“让家属去镇上派出所办个手续,开个死亡证明。”
太阳西斜时,张翠娥的尸体被抬回了家,村里的木匠开始赶制棺材。
按照花林村的习俗,横死的人不能停灵太久,第二天就得下葬。
陈默主动提出暂时照顾张小宝,直到张翠娥的远房亲戚从邻村赶来。
晚上,他带着孩子回到自己的住处——村小学旁的一间砖房。
“陈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