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极力对抗着什么。
“阴煞汇聚,凝而不散!”
煜霄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此地已成大凶之穴!
这绝非庇佑生灵的庙宇,倒像是……招引邪祟的祭坛!”
此言一出,本就惊恐的村民更是面无人色。
“进去看看?”
泠霜看向煜霄,眼神锐利。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直面这诡异,才能找到根源。
煜霄收起罗盘,重重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等邪异之物,必须探查清楚。”
他目光转向一直紧盯着庙门的阿瞳,“阿瞳姑娘,你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进去吗?有我们在,定护你周全。”
阿瞳沉默了几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却默默地迈开小步,走到了泠霜和煜霄两人中间的位置,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抓住了泠霜素色长衫的衣角。
这个无声的动作,像一股暖流,驱散了泠霜心头些许寒意,也让他对这个神秘女孩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他轻轻拍了拍阿瞳单薄的肩膀,温声道:“好,跟紧我们,别乱看,别乱碰。”
三人排成一列,泠霜在前,阿瞳在中,煜霄断后,一步步走向其中一座庙宇——那扇开了缝隙的庙门,如同怪兽微微张开的巨口。
围观的村民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形成一个更大的半圆,恐惧又好奇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没有人敢跟上去,那两座庙宇散出的气息,已让他们本能地感到致命的危险。
庙门上的红漆斑驳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朽败的木纹,绝非新木,倒像是经历了百年风雨侵蚀的模样。
泠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伸出手,用力推向那扇沉重的木门。
“嘎吱——哐啷!”
刺耳的摩擦声和木头撞击门框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惊心。
门被彻底推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猛地涌出,瞬间将三人包裹。
那是浓重的、带着铁腥味的陈腐气息,混杂着泥土深处的阴冷霉味,还有一种淡淡的、仿佛干涸血液般的甜腥。
光线昏暗至极,只有几缕从屋顶破损瓦片缝隙艰难透下的惨白天光,勉强照亮了飞舞的、仿佛永远落不定的尘埃,以及空荡荡庙堂的模糊轮廓。
“五把刀……”
阿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的庙宇内显得格外清晰。
泠霜和煜霄顺着她的目光,借着微弱的光线,努力看向庙堂深处。
果然,在正对庙门的位置,没有供奉任何神像,只有一个同样显得古旧斑驳的石制神龛。
而神龛之上,赫然并排供奉着五把形态各异、散着森然寒气的刀具!
最左边是一柄刃长三尺、刀身笔直宽阔的长刀,形似斩马刀,刀柄缠绕着暗红色的、仿佛浸透血污的布条;其旁是一把尺余长的短刀,刀刃厚实,带着轻微的弧度,刀背有狰狞的锯齿,寒光在刃口流转;中间则是一柄造型流畅、弧度极大的弯刀,形如新月,刀尖细长,闪烁着阴毒的光;弯刀右边是一把造型怪异的钩刀,刀刃前端有一个巨大的倒钩,钩尖乌黑,仿佛淬过剧毒;最右边则是一把锯齿刃的奇门兵器,刀刃两侧布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倒刺利齿,只看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这五把刀,无一例外都覆盖着斑斑驳驳的暗红色锈迹,像是凝固的陈年血垢。
然而,在那些锈迹之下,又隐约透出金属特有的冰冷幽光,给人一种极其矛盾的诡异感觉——它们既像是被遗弃了千百年的古物,又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择人而噬!
一股无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