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闭门七日,再出来时头全白了。”
泠霜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银锁上的生辰八字——正好是七年前的五月初五。
“端午出生的孩子”
她突然抬头,“民间传说中,端午出生的童男童女最适合”
“炼魂夺魄。”
煜霄接上她的话,脸色阴沉下来,“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管这闲事了?”
泠霜将银锁小心地包好收进袖中,间的山茶花在风中轻轻颤动:“若是寻常家事也就罢了,若真有人用活人炼丹”
煜霄轻笑一声,伸手拂去她间的一片花瓣:“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两人重新上路时,花林的绚烂渐渐被抛在身后。
前方的山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高大阴森。
不知何时起,林间开始弥漫着一层薄雾,带着腐朽与香灰混合的古怪气味,让人的喉咙紧。
“这雾气来得蹊跷。”
煜霄压低声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他的佩剑“青霜”
在鞘中微微颤动,这是感知到邪气的征兆。
泠霜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被路边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吸引。
石碑上爬满青苔,但依稀可以辨认出"
星辰地界"
四个大字。
就在她凝视石碑的瞬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从石碑后面窥视着她,让她后背一阵凉。
“我们到了。”
她轻声说,声音有些干涩。
穿过最后一片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勒住了马——一个被群山环抱的村落静静地躺在山谷中,夕阳的余晖为那些错落的屋顶镀上一层血色。
村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树干粗得需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如伞盖般遮蔽了大半个村庄。
最令人不安的是,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
时值傍晚,却没有一户升起炊烟,没有犬吠鸡鸣,甚至没有鸟雀停在那个巨大的树冠上。
只有风吹过古树时出的沙沙声,像是某种不祥的低语。
“这地方”
煜霄的话没能说完,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袭来,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作响。
风中那股腐香的气味更加浓烈了,泠霜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先进村看看吧,天快黑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轻踢马腹向前走去。
村口的石碑上“星辰山村”
四个大字已经风化得几乎难以辨认。
两人牵着马走进村子,脚下的石板路缝隙间长满了杂草,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奇怪的是,虽然看起来人烟稀少,但路过的一些院落里分明晾晒着衣物,门口还摆放着农具,显示这里并非完全荒废。
“有人吗?”
煜霄在一户看起来较为整洁的院落前停下,高声问道。
沉默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院门“吱呀”
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外乡人?”
一个沙哑的女声问道,“来做什么?”
泠霜上前一步,拿出梁老汉给的那枚银锁:“我们受人所托,来找一位叫梁姑的妇人和她的孩子。
听说半年前她回娘家来了这里。”
门后的眼睛眨了眨,突然缩了回去,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无论两人再怎么敲门询问,院内再无声响。
“这反应不对劲。”
煜霄皱眉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
他们又尝试了几户人家,情况大同小异——要么无人应答,要么一听到“梁姑”
的名字就立刻闭门不出。
天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