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皇气炒饭’…奴婢只成功过一次…就是…就是昨夜垂拱殿那次…之后那锅就…就邪门了…再也催不动了…还…还引来了那污秽东西…”
原来如此!
原来刘全才是罪魁祸!
李德福只是个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童贯气得浑身抖(油光也随之荡漾),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这老阉狗,其心可诛!
“刘全现在何处?!”
“奴婢不知…昨夜之后…刘公公就…就称病不出…再没见过…”
“好!
好一个刘全!”
童贯眼中凶光毕露,“给本帅搜!
就算把汴京城翻过来,也要把刘全给本帅揪出来!”
然而,就在他下令的同时,一个冰冷的事实如同兜头冷水浇下——就算找到了刘全,证明了他是主谋,那又怎么样?那菌泥债主认的是“债务关系”
,它才不管你们内部谁是谁非!
它锁定了自己,恐怕是因为自己是品尝(或者说“受益”
)了那碗“皇气炒饭”
的最高官职者?或者干脆就是随机倒霉?
而且,那菌泥小队现在只是暂时“宕机”
,躲在油泊里等待“技术支持”
,迟早还会出来讨债!
自己这一身洗不掉的油腻就是明证!
找到真凶,似乎并不能直接解决债务问题…童贯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现实的残酷狠狠踩灭了一大半。
但他不甘心!
至少,他要拉着刘全一起死!
或者…逼迫刘全想出解决这邪锅和菌泥的办法!
“把李德福拖下去!
严加看管!”
童贯烦躁地挥手。
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来气。
番子将哭嚎着的李德福拖了下去。
书房里再次剩下童贯一人。
他看着自己油腻的双手,闻着身上那股怪味,一股极致的屈辱和暴戾涌上心头。
他抓起那本《禁忌篇》,疯狂地翻看着,试图从里面找到任何能克制邪锅、或者与菌泥沟通的方法。
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行关于邪锅的注释上:“…嗜油,尤嗜烈油…偶能以残羹唤之,然索取无度,恐遭反噬…”
还有那句关于“伪皇气”
的:“…或可惑上…然终非正道,大凶!”
嗜油…嗜烈油…自己这一身油腻…算不算也是一种“油”
?这身油腻来自菌泥的油泥射线,而菌泥又和那邪锅同源…一个疯狂而作死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心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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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时味居后厨。
那三滩菌泥残片已经被分别装进了厚实的陶罐,盖上盖子,周围埋上了厚厚的干草木灰,如同三个危险的考古标本,被放置在角落最不碍眼的地方。
姜小勺严令禁止赵四和苏东坡靠近,自己则隔着老远,时不时用那敏的感知力小心翼翼地探查一下。
反馈依旧模糊:【熔炼残片】热量似乎在缓慢消散;【研磨残片】好像还在罐子里磨着什么(可能是陶罐内壁?);【后勤残片】似乎对罐子内壁的一点瑕疵产生了兴趣,在进行微米级的清洁工作…
暂时安全,但依旧让人无法安心。
打烊后的清洁工作照常进行。
赵四负责拖地,苏东坡帮忙擦拭灶台。
姜小勺则清理着灶眼里的积碳和油污——这是最脏最累的活,平时都是他亲自干。
或许是因为心神不宁,或许是被那菌泥残片影响了注意力,清理灶眼时,一小块凝结的、焦黑油亮的顽固油垢突然崩飞出来,“啪”
一下,正好粘在了旁边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