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嗬…嗬…”
冰冷油腻的水泥地紧贴着姜小勺的脸颊，每一次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抽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般的腥甜。
警灯刺目的红蓝光芒在巷壁上疯狂旋转，将他蜷缩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光斑。
林薇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
“姜小勺！
不许动！
举起手！”
林薇的声音冰冷而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枪口稳稳地指向地上那滩血泊中的人形。
完了…全完了…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在剧痛和失血的深渊边缘疯狂打转。
姜小勺能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胸口涌出的温热液体飞流逝。
系统锅底的光幕在视野里疯狂闪烁，鲜红的【警告！
生命垂危！
】几乎占据了全部视野，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检测到高浓度现代执法者灵能场（六扇门神捕？），建议宿主立即投降（成功率：o）】。
投降？他现在连动一下眼皮都费劲！
林薇的身影已经笼罩了他，刺眼的手电强光直射在他脸上。
姜小勺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视野模糊一片，只看到林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在她蹲下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老天…你…”
林薇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她显然看清了姜小勺胸前的伤口——那绝不是普通斗殴或者意外能造成的！
皮肉狰狞地翻卷着，深可见骨，边缘甚至带着一种焦黑的灼痕，鲜血如同小泉般汩汩涌出，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更诡异的是，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中，还混杂着一股…清甜的荔枝香和浓郁的奶腥气？这组合，闻得人头皮麻！
“快！
叫救护车！
！”
林薇当机立断，对着巷口的同事嘶吼，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
她迅收起配枪，从战术背心上抽出止血带，动作麻利地试图按压姜小勺的伤口。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翻卷的皮肉时，姜小勺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哼。
“撑住！
救护车马上到！”
林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安抚，但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姜小勺失焦的眼睛，“告诉我！
谁干的？你这身伤…还有这些味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去哪里？姜小勺的思维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
饕餮空间？华清池？北宋野地？说出来谁信？他嘴唇翕动，喉咙里出“嗬嗬”
的声响，拼尽全力也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带着押韵残余的音节：“…锅…后厨…救…命…”
（韵脚：g）
“锅？后厨？”
林薇眉头紧锁，完全听不懂这濒死的呓语。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注意到姜小勺那只紧握成拳、死死按在胸口的手。
指缝间，似乎透出一点温润的、不同于血色的微光。
“你手里是什么？！”
林薇厉声问道，伸手就要去掰开姜小勺的手指。
这是关键证物！
就在林薇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姜小勺拳头的刹那——
嗡！
！
！
一股微弱却极其霸道的、带着古老威严的震颤感，毫无征兆地从姜小勺紧握的拳心爆出来！
如同沉睡的巨龙被惊扰，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林薇的手指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弹开！
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和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瞬间席卷全身！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