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洗洁精泡沫的污水,“店家,你可知,清除此类陈年污垢,如同治理河道淤塞?”
姜小勺一愣,押韵嘴暂时卡壳:“呃…?”
苏东坡站起身,拄着竹杖,仿佛在指点江山,语气带着文人的考据癖:“古法有云,油污性黏腻,若只以蛮力刮擦,如同治水只知堵,费力而效微。
需寻其‘克星’!
《齐民要术》中曾载,草木灰水,去污甚效;《天工开物》亦言,皂角捣汁,可涤油腻…若辅以热力蒸腾,如同开闸泄洪,其效倍增!
店家所用之物(他指了指洗洁精瓶子),气味虽烈,却似只重其‘表’,未触其‘里’啊!”
他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把清洁油污上升到了治水哲学的高度。
虽然对解决实际问题没啥卵用,但那份学究气和认真的态度,倒是冲淡了后厨的污秽感。
姜小勺听得云里雾里,但“热力蒸腾”
四个字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他!
热力?蒸腾?开水?!
对啊!
他之前只是用凉水加洗洁精硬刷!
效果甚微!
如果用滚烫的开水去浇…
希望的小火苗再次点燃!
虽然微弱,但也是光!
“谢…谢苏先生指点!”
姜小勺激动之下,押韵嘴又不受控制了,“开水冲它娘!
油垢必投降!
(韵脚:)”
苏东坡被他这粗鄙又押韵的“总结”
噎了一下,抚须的手顿了顿,无奈地摇摇头。
他看了看后厨的惨状,又看了看姜小勺那副狼狈又亢奋的样子,文人那点“躬行”
的念头(以及可能想看看开水浇油垢的奇景)占了上风。
“罢了罢了。”
苏东坡摆摆手,将青布书囊和竹杖放到前厅角落,“今日既食店家之肉,也算结缘。
看店家孤身一人,清理不易…老夫…便搭把手吧!
权当…饭后消食!”
他显然给自己找了个非常体面的理由。
让他亲自下手刮油垢是不可能的,但递递东西,指挥一下,或者…用文人的方法“驱除污秽之气”
,倒可以试试。
姜小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东坡!
北宋文豪!
要帮他打扫卫生?!
这…这比李世民打包十桶泡面还离谱啊!
“真…真的?!
太…太感谢您了苏先生!”
姜小勺激动得语无伦次,押韵都忘了,“您真是…真是…活菩萨…呃…活文曲星下凡尘啊!
(强行押韵)”
苏东坡被他这马屁拍得嘴角又是一抽,无奈地捋了捋胡子:“休要多言,去烧水!
要大锅!
滚沸之水!”
“得令!”
姜小勺如同打了鸡血,也顾不上押韵惩罚了,冲向灶台,将祖传大铁锅刷了又刷(虽然依旧乌黑),接了满满一大锅水,拧开煤气灶开到最大!
蓝色的火焰猛烈舔舐着锅底。
趁着烧水的功夫,苏东坡也没闲着。
他背着手,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官员,在后厨踱步。
锐利的目光扫过被铲掉墙皮的“伤疤”
,摇摇头:“墙面如人之肌肤,岂可如此粗暴?需以‘膏药’覆之…”
他显然想到了粉刷。
目光扫过油腻的地面,眉头紧锁:“地面污秽,如同浊流,需引‘清泉’涤荡…”
他又看到了角落那瓶洗洁精,拿起来嗅了嗅,被那化学香精味呛得直皱眉:“此物气味…霸道有余,正气不足,恐非良配…”
他一边踱步,一边用他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