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便不再多留,转身欲走。
当他走到门口,手即将触碰到门扉时,却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依旧肃立在屋中的甲,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清的弧度。
“对了,”
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下次若要伪装鳏夫,灶台里的积灰不妨再多积几分,水缸边的青苔也该任由它长一长。
太过整洁,反而显得刻意了。
还有,你院角那堆柴火,劈得过于整齐均匀,不像寻常樵夫的手艺,倒像是军中……或者,某些特殊衙门里训练出来的习惯。”
说完,他不等男子反应,便拉开房门,步履从容地走了出去,融入了巷口照进来的阳光里。
屋内,男子独自站在原地,望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脸上阵青阵白,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因为长期练习某种器械而指节略显粗大的手,又瞥了一眼墙角那堆确实劈得过分整齐的柴火,喃喃自语:“……真他妈的是个妖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动,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
无论林安是如何现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并且,要更加小心地隐藏好自己。
这位前国师府弟子,比他预想的还要难缠和深不可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