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孤绝耸立在天地之间的主峰。
“瞧见没?那就是主峰,断崖!”
老提尔的声音低沉下来,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它就像一根刺破苍穹的巨柱,又像是天神发怒时狠狠劈下的一剑,留下的那道光滑如镜,笔直陡峭的断口!
“那崖壁,啧啧,光滑得连最灵巧的岩羊都站不住脚,陡得让天空中最强悍的猛禽都望而生畏!它就这么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是真正的叹息之墙!”
他的马鞭再次抬起,指向断崖顶端那在缭绕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巨大黑影:“而劲风堡的核心要塞,就建在这断崖最顶端唯一的平台上。那里三面都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终年云雾弥漫,据说掉下去一块石头,连个回声
都听不到就没了影儿!”
老提尔的话语陡然转向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军事分析,每一个字都像在描绘一幅血腥的攻防图:
“那条路,窄!最宽的地段,也就勉强能让两辆马车并排挤过去,大部分地方,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
“陡!那坡度,能让最强壮的战马爬上去都得累得口吐白沫,腿肚子打颤!
“险!外侧就是那无底深渊,看一眼都头晕眼花,内侧紧贴着冰冷坚硬、滑不留手的崖壁,连个能让人侧身闪避的凹坑都难找!敌人要是想从正面强攻?”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极其冰冷的嗤笑,如同寒冰碎裂,“嘿!那简直是把脖子洗干净了,排着队去给上面的守军当活靶子!滚木石?那都是开胃小菜,不值一提!
“劲风堡的箭塔,就嵌在那崖壁里面,像毒蛇的眼睛;还有那些架设在更高处的魔法弩炮,寒光闪闪的炮口就等着呢!
“居高临下,射界开阔,这条登天路,在守军眼里,就是一条现成的、消满鲜血和尸骸的升天路!多少条人命填进去,恐怕连劲风堡主墙上的一块墙皮都蹭不掉!”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味着某些尘封在历史尘埃中的惨烈战例,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沉重:“这还不是最绝的。您看那断崖的两边??”
他的马鞭左右虚指,“延伸出去两道稍矮些、但同样陡峭得如同刀削斧劈的山岭,像两条俯卧的巨龙,用它们的脊梁骨死死地拱卫着中间的主峰,形成天然的龙翼屏障。
“暮冬侯爵的先祖接手后,可是下了血本,掏空了家底,在这两条龙脊上,依山势,花了不知多少年,修建了规模庞大的卫城!还有那些像毒蘑菇一样密密麻麻冒出来的附属要塞群!”
老提尔的声音充满了忌惮:“它们和主堡互为犄角,彼此的火力覆盖范围,那是严丝合缝,连只苍蝇想飞过去都得被打成筛子!形成了一张立体的、毫无死角的死亡之网!
“任何想耍小聪明,绕过主峰从侧面攻击的敌人,还没摸到主堡的边儿,就会完全暴露在这两条龙脊上无数黑洞洞的箭孔、冷冰冰的炮口,还有那些藏在暗处,随时能喷出致命火焰的魔法阵的死亡凝视之下!那就是一片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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