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帝国的说法,这些只是一些可以付出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的损失。
这种规模的人数的死亡,这种规模物资的石沉大海,在整个帝国史无前例的工程之中,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叹了一口气,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一一衣领与护目镜,便大步走向外面。
成群的北极燕鸥从我头顶掠过,将我的自光从工人们那拥挤而简陋的帐篷前引开。
它们正朝南飞去,我跟随着它们的步伐,登上海岸边一处高耸的岩石,目送着它们渐行渐远。
我曾向帝国反映过大量候鸟提前南迁这一异常现象,然而得到的回信却只是让我们不必担心,也无需怀疑这次修建发电站的自的。
但愿一切如他们所说,这里的工程真的只是必要的预防措施。
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划过,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呼啸声。
它们开始猛烈地撞击我的后背,我站在海岸边的高耸岩石上,身体微微前倾,以抵抗这不断袭来的寒风。
护目镜在风中微微颤动,镜片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头发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凌乱。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些南归的鸟儿。
我不禁想起了已故的父亲。
我从口袋里掏出父亲留给我的机械表。
这个机械表虽然已经有些陈旧,但依然坚固耐用。
它的表面有一处裂口,在阳光的映射下,亮着光,这光芒却在瞬间随着裂口一同消失了。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裂口,一股寒意却透过手套渗了进来。
无数白色的花瓣缓缓地落在了我的眼前。
我抬头望去,漫天的雪花已裹成寒风的形体,开始肆意咆哮。
远处的乌云正追赶着入港船只释放的黑烟,向我们的工地压了过来。
这些乌云如同一只只巨大的黑色怪兽,它们在天空中翻滚着,咆哮着,仿佛要吞噬一切。
看样子,气候似乎正在发生剧变。这种变化来得如此突然。
而冬天...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地来临了。
老费力看着信的内容,从信的内容不难看出,信中所描述的那场雪,应该就是前几日在营地所飘下的雪。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在前几日是正常的。
就当老费力还在琢磨信的内容,以及继续往下看的时候。
来自120号工地的汇报也来到了老费力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