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论是伏特加,还是私酿酒。
甚至是那些化妆水和指甲油,甚至是喷雾剂,没有任何一个装有液体的瓶子存活下来。
说到这里,那「游击队员」大笑起来,「翎海同志,你能想像那一幅画面吗?我们手持三升的私酿酒,给哈哈,还有一小瓶古龙水,一种香精浓度最低的香水。」
「然后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借用那些东西一开始了无休止的畅谈。」
他的目光看向与他同行的「游击队员」,继续说道,「我们之中有教师,学生,工程师,还有联邦不同地方的人,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哈萨克人,乌克兰人,甚至还有乌兹别克斯坦人,亚美尼亚人。」
「我们之后开始辩论哲学,讨论人类是否是物质的奴隶,我们讨论着俄国文化的命运。」
「说实话,车诺比的灾难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俄国文化的命运,得出的结论咋总是悲观的。」
「若非身处死亡的阴影之下,又怎能真正理解这些深沉的话题?」
「仔细一想,也的确,唯有在我们俄国文化的独特语境当中,这场灾难才有意义,也唯只有我们这些人,才做好的面对了一切的准备。」
「我们长久以来都活在核弹和蘑菇云的恐怖当中。」
说到这里,那名「游击队员」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火柴和保险丝走火,可以烧毁一间房屋,但这次的事件却远非如此简单。」
「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很多车诺比的种种传言,说那里的火焰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能称之为火焰。那是一道奇异的光,闪亮而耀眼,颜色并非蓝色,却与天空极为相近,且不冒一丝烟雾。」
「那些曾经被奉为神明的科学家们,如今却沦为堕落的天使,甚至是恶魔。他们无力探索自然的奥秘,至今依然如此。」
「我的家乡,有个老头喜欢坐在摇摇欲坠的门廊前,他的房子歪斜得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但他仍不停地谈论着世界的命运。在每一个工厂丶每一间啤酒屋里,都能找到像古代贤者那样的智者。」
「而现在,我们却在反应炉旁工作,你能想像这里聚集了多少大谈哲学的人吗?」
翎海静静地听着这些「游击队员」的话,他的内心开始翻涌起复杂的情感和思绪。
这些苏联人,尽管身处车诺比的阴影之下,尽管面临着种种物资匮乏和生存威胁,但他们依然在为自己的国家和文化感到自豪。
翎海开始思考这些「游击队员」所提出的问题。
他们为何在面对如此严峻的生存环境时,依然能够如此乐观地讨论哲学和文化?
这种乐观是源于对国家的深厚感情,还是对未来的某种信念?
他们所讨论的俄国文化的命运,是否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悲观?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