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普拉维克中尉第一个跳下驾驶室。他的动作太急，膝盖磕在踏板上，却顾不上疼，只是仰头望向燃烧的屋顶——那里本该是暗色的金属板，此刻却亮得像炼钢炉的出钢口，边缘不断滴落着橘红的熔渣。
「分散队形！优先保护冷却泵！」中尉的喊声被火焰撕得七零八落。
永雏跟着小队往东侧跑，靴底踩过碎玻璃时，听见「咔啦」一声脆响——那根本不是玻璃，是某种灰黑色丶薄片状的碎屑，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嘿，这玩意儿....」走在后面的一名主播弯腰捡起一块，对着头盔灯照了照，「不像石头啊。」
话音未落，一声爆响从头顶炸开。
普拉维克中尉已经冲到了3号机冷却泵阀门旁，他的消防服袖口被高温烤得卷边，露出里面被烫红的皮肤。「水压不够！去屋顶！切断火源！
声音却淹没在又一声爆炸里。
热浪像一堵墙，把每一次呼吸都烤得发苦。永雏死死抓着水枪，指节在手套里泛白。
高压水柱扑向燃烧的沥青屋顶，却只发出「呲啦」一声，化成白雾，瞬间又被热浪撕碎。
「东侧第三组！水带打结！」有人在对讲机里吼。
永雏扭头，看见那个叫「奈何」的主播踉跄着去拽水带，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头盔「咣」地磕在混凝土上。老费力冲过去，一把把他拎起来，动作粗暴得像拎一袋土豆。
「别停！泵房还没降温！」普拉维克中尉的声音劈了叉，像被火燎过的铁丝。
可水枪的水压开始不稳，水柱忽高忽低。永雏感到一阵眩晕，喉咙里泛起酸水——不是错觉，对讲机里已经有人开始乾呕。
「报告！B组全员头晕！重复，头晕！」
「C组呕吐！请求轮换！」
普拉维克中尉吼道：「你们都在干嘛？！」
老费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这头晕和呕吐不是每个的身体素质问题。
而是有什麽东西在影响。
...
但是穿着这麽厚重的消防服，能被什麽东西影响呢？
频道里杂音刺耳，像有人把砂纸按在耳膜上摩擦。
「撤！轮换！」普拉维克中尉终于下了命令。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永雏已经晕倒了。
永雏记不清自己是怎麽被拖上消防车的。只记得最后看见的画面：老费力抱着那个呕吐的主播，后者的面罩里糊满了黄绿色的黏液
此时同样难受的还有一名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