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本能地靠近、安抚;他们在梦中共享场景,醒来后讲述彼此做过相同的梦;有的甚至能在集体悲伤来临时,自发形成“情绪缓冲圈”,以自身为中枢,分散痛苦负荷。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
上周,一名八岁的w-新生儿在全校集会时突然昏厥。送医后发现,他的大脑边缘系统出现了类似K-13晚期的结构性重塑??过度共感导致自我边界溶解。医生束手无策,只能切断他与共感网的连接。当他苏醒时,第一句话是:“为什么大家都变安静了?我好孤独。”
那一刻,整个学院陷入沉默。
小叶子曾去探望他。男孩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某种赖以生存的空气。小叶子握住他的手,尝试启动私人共感通道。就在那一瞬,男孩猛然抬头,哽咽道:“你能听见我吗?求你……别让我一个人。”
“我在。”小叶子回应,“我一直都在。”
男孩终于哭了出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被听见**。
那天晚上,小叶子独自坐在海边,打开终端调阅全球共感活跃图谱。蓝绿色的光斑遍布大陆与海洋,密度最高的区域不再是城市中心,而是学校、医院、难民营和养老院??那些曾经最寂静的地方,如今成了共鸣最强的声源点。
但图谱边缘,仍有大片黑暗地带。
西伯利亚北部的废弃矿区,数百名矿工拒绝任何形式的共感接入,他们称自己为“静默者”,用自制电磁屏蔽装置包裹全身,宣称“灵魂不该被监听”。非洲某战乱国边境,一支武装组织劫持了一座共感中继站,将其改造成“情感武器库”,试图通过定向释放极端恐惧波段瓦解敌军意志。而在太平洋深处,一艘私人科研船悄然打捞起一块海底钟楼碎片,船上日志最后一页写着:“若此物可编程,则人类情感亦可控。”
危险从未消失,只是换了形态。
最令人不安的是,近一个月来,全球范围内陆续出现“反向共感人”??他们不仅能屏蔽共感输入,还能主动向周围辐射一种压抑性情绪场,使他人陷入莫名的绝望与疏离。心理学家称之为“情感黑洞”,而民间已有传言:这些人,是旧时代权贵与操控者的后代,体内植入了未公开的抑制芯片,专门用来对抗共感文明的扩张。
小叶子知道,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战场,而在人心如何选择回应。
第二天清晨,他接到林若的紧急通讯。
“火星圣殿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
画面接通后,映入眼帘的是那座环形水晶柱廊的实时影像。原本柔和流转的光芒此刻剧烈闪烁,部分柱体出现裂痕,内部记录的情感数据正在自行重组,形成一段陌生的序列。
“三天前,圣殿接收到了一组来自深空的信号。”林若解释,“不是电磁波,也不是引力波,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脉冲??悲伤,但不含怨恨;孤独,却不渴望拯救。它持续七小时二十三分钟,结束后,所有接入系统的人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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