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赵烈瞬间暴起，原初之息化作金色风暴迎击。两股力量相撞，炸开一圈环形冲击波，将周围残垣尽数pulverize。风无痕趁机突进，铁杖横扫，却被对方抬手一指，整条右臂瞬间冻结成黑晶。
“负能量固化！”医者惊呼，“快切断接触！”
凌霜拔刀，银火缠刃，一刀斩断风无痕被冻住的手臂。下一瞬，幽影从阴影中闪现，三枚暗影钉精准命中零度背部，却只在其皮肤上留下浅痕。
“没用的。”零度狞笑，“我的身体早已超越物质层面。我是‘规则残渣’，是秩序崩塌后残留的执念。你们杀不死我，就像杀不死一个错误的概念。”
“但我们能封印你。”苏瑶忽然开口。她抱着星澜站起，脚下七芒星光再次汇聚，“你说你是规则的残渣？那正好。我们知道怎么对付‘残渣’。”
她将手掌贴在星澜胸口，低声吟唱一段古老频率。刹那间，婴儿双眼睁开，瞳孔中的星河急速旋转，一道纯净到极致的白光自他体内喷薄而出，笼罩全场。
零度脸色大变：“不可能！这频率……是‘母频’？！连静止之心都无法生成的原始共振？！”
“你忘了。”苏瑶微笑，“他不是被制造出来的怪物。他是未来本身的选择。”
白光如潮水般涌向零度。他的身体开始龟裂，晶体部分迅速风化，机械眼爆出火花。他怒吼着试图逃离，却发现空间已被锁定，因果链条层层缠绕，将他困于此刻。
“不??！文明需要秩序！需要控制！没有我们，人类只会毁灭自己！”
“也许吧。”赵烈站在光中央，望着挣扎的身影，“但我们也曾毁灭过无数次。每一次重生，都是因为有人愿意放手，让人自己去犯错、去痛、去爱、去成长。”
零度的身影终于彻底崩解，化作灰烬洒落。
寂静再度降临。
良久，风无痕装上新的义肢，咧嘴一笑：“老子这条胳膊，值了。”
“你还欠我一台高阶神经适配器。”医者翻白眼。
“等回去再算账。”凌霜收刀，望向赵烈，“接下来呢？总不能一直抱着个娃满宇宙跑吧？”
“当然不是。”赵烈看向苏瑶，“我们需要一个家。”
“光启城可以改造为育养中枢。”盲女提议，“静止之心已具备自主演化能力，可构建保护性场域。”
“但更重要的是教育。”苏瑶轻抚星澜的脸颊，“他要学会分辨善恶，理解痛苦，感受孤独。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成为神，而是真正的人。”
“人？”幽影轻笑，“他已经比我们所有人都强大了。”
“可他还没有童年。”赵烈蹲下身，看着婴儿好奇地抓挠空气的模样，“所以我们得给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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