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迈步走入那扇门。
刹那间，世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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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歌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四周没有光源，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更诡异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欢迎回来，旧友。”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猛然转身，瞳孔骤缩。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是，那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阴暗与狂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是谁？”白牧歌低声问道。
“我就是你。”那人缓缓走近，“是你心中最不愿承认的那一部分。你的愤怒、你的偏执、你的不甘……我都是你。”
白牧歌的心脏猛地收缩。
“你是……心魔？”
“你可以这么叫。”那人冷笑，“但我更愿意称自己为‘真实的你’。那个一直想要毁灭一切、重塑秩序的你。”
“我不是那样的人。”白牧歌咬牙。
“你不是？”那人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当你看着凌霜倒在血泊中时，心里真的没有一丝怨恨？当你看着苏瑶被囚禁时，真的没有想过要毁掉整个世界？当你一次次失去同伴时，真的没有想过干脆放弃一切？”
白牧歌沉默了。
“你看，你自己也明白。”那人逼近一步，“你以为自己是在守护正义，其实你只是害怕失控。你怕自己一旦放开枷锁，就会变成比敌人更可怕的存在。”
“闭嘴！”白牧歌怒吼，一拳轰出。
然而，那一拳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如同击打在虚空中。
“你无法打败我。”那人微笑，“因为你就是我。”
“不。”白牧歌低声道，“我不是你。”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一路走来的种种画面??凌霜的牺牲、苏瑶的背叛、卡恩的忠诚、无数战友的死亡……
他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求存。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
“你不是我。”他睁开眼，眼神前所未有地清澈，“你只是我曾经的阴影，是我内心的怯懦和逃避。”
“我不需要你来定义我是谁。”
话音落下，那道身影剧烈颤抖，发出尖锐的嘶吼，随后在白光中化作点点尘埃，消散于无形。
黑暗开始褪去，白牧歌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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