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钊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干，醉眯着小眼同江大海怀念过去，“第一眼见到慧慧那时候，我就想，这姑娘长的这么好看，要是没嫁人就好了。”
说罢便嘿嘿笑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但每每想到跟媳妇的视次见面，还是会心动欢喜。
他啜了口酒继续：“后来一打听，嘿，还真没嫁人，但被隔壁师的石光荣给看上了，还找了组织帮忙说谋。”
即便最终是他抱得美人归，可一想到媳妇差点嫁给别的男人，陆德钊心里也依旧难掩愤慨。
“我心里不得劲啊，石光荣那狗东西又老又矮又挫，慧慧嫁给他，那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凤凰落进了鸡窝里！你说是不是，老江，老江？”
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陆德钊抬眼一瞥。
江大海坐的倒是端正，脑袋却是垂着，像是睡着了。
他用力拍了拍江大海肩膀，“嘿，老江，你睡着了？”
江大海摆摆手，抬头笑的一脸不自在，“听你讲以前，我也想茉莉她妈了，她走的时候，茉莉才到我腰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茉莉也到了当妈的年纪……”
边说着，边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德钊唏嘘安慰道：“亲家母是福薄了点，你这些年拉扯大两个孩子着实不容易，来，我敬你一杯。”
江大海喝了酒，借着酒劲也向陆德钊吐露起自己的过往。
两人边喝边说，半瓶五粮液很快见了底。
江大海翻箱倒柜又翻出一瓶全兴大曲，和陆德钊接着喝，从8点一直喝到11点，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半夜，陆德钊被渴醒。
“慧慧，我要喝水。”
“给我倒杯水来，慧慧。”
“慧慧，慧慧？你人呢？”
陆德钊迷迷瞪瞪坐起来，把床上和床底翻了个遍，也没找着自家媳妇。
……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睡梦中的陆埕和江茉莉吵醒。
陆埕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利索拿起衣架上的军装往身上穿，一边温声同江茉莉道：“我回营里一趟，你继续睡吧。”
部队上常有突发事件或是紧急任务，江茉莉也没多问，翻过身继续睡了。
陆埕穿好衣服出去，看安慧披着外套站在对面房门口，下意识道：“妈，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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