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6章
“黑手！棋手！”我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嘶吼：“你们想让我们当棋子？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梁凡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丝解脱，一丝决然：“陈三生！无论结局如何，这一局......我们......一起！”
轰！
那道黑白交织的悖论之光，以一种超越因果的速度，悍然冲向了混沌的中心，冲向了“黑手”与“棋手”意志的核心。
这一击，撕裂了混沌。
我看到，“黑手”的巨掌，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缝隙，无尽的“故事”残片从中断裂、哀嚎，露出了其后那比任何黑洞都更加深邃的......空洞。
我看到“棋手”的虚影，也在这悖论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闪烁、崩解。
无数“逻辑”光点失控地四散纷飞，组成它的“天理”，正在被一种它无法理解的力量，强行污染、改写。
但我们的力量，也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中，彻底耗尽。
我的身体，第一个开始崩解。
我能感觉到，我的血肉，我的骨骼，我的灵魂，都在化作无数最微小的，闪烁着紫黑色光芒的粒子，缓缓地融入这片破碎的天地混沌。
我看向梁凡，他的身体，同样在消散。他化作了无数纯白色的光点，如同星辰的尘埃。
我们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礼”，在撒播出所有“规则”符文后，身体也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温润的光，消散在天地间，只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道，存乎万物......”
“饕”，在吞噬了极限的力量后，她的“终末漩涡”终于从内部崩溃，将她自己也一同吞噬。最后的狂笑声，在混沌中回荡：“......好一顿......饱餐......”
我的意识，在消散的最后瞬间，感觉到那些黑色的光点，与梁凡所化的白色光点，并没有彼此湮灭。
它们，在这棋盘之上，在这片既是终结也是起点的混沌之中，开始缓缓地......
交织，旋转，融合。
“梁凡......”
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既不属于“黑手”也不属于“棋手”的，微弱的，可能性。
“我们......好像......赢了......”
他的声音，也如风中残烛，却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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