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了一个,金斗汉向另一个排队的贫民施米。
新会笑旅馆三楼,孔令仙站在窗前,抽着烟,静静地看着金斗汉表演。
她在汉城长大,很早就知道钟路派,听说过金斗汉,耳濡目染之下,岂会不清楚金斗汉是个嘛玩意,她找人问了,金斗汉施米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正好对上韩国高层的变动,大概一个新党又要诞生。
美国需要维持韩国民主橱窗的形象,李承晚需要保留一些在野党作为与美国讨价还价的筹码,并用以装饰民主门面......
韩国的权力都集中在李承晚手里,却有人幻想着通过竞选反李承晚,这条路貌似走得通,第一条件却是要在路面铺满炮灰。
“李承晚早晚会下台,就是不知道下一任会是谁。”
孔令仙若有所思,但她的思考很快被咚的一声打断。
回头一望,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叼着烟,大马金刀的金玉吉已经迈入办公室。
孔令仙眉头一蹙,抱怨道:“金队长,你不知道礼貌二字怎么写?”
李承晚原本有两大一小的铁杆镇压工具,分别是反间谍队长金昌龙、警察总监元容德,以及反间谍团的金玉吉,前两个直接听命于李承晚,倾向于私人力量,反间谍团属于军队系统,更多配合军事行动。
今年年初,金昌龙被暗杀,一说是内部清洗,也有说是敌对势力出手,怎么都好,参与暗杀国父级别人物金九,他注定活不长。
他死后,大部分权力落到元容德手里,小部分落在金玉吉头上,并惠及了一个从军不久的前出租司机金钟泌,或许是这个毛头小伙长得帅呆的,既受上司器重,也被级别更高的同僚青睐。
有一个叫朴熙正的少校就挺喜欢金钟泌,两人处成了同志,畅谈军人救国的可能性。后来或许是朴熙正喜欢金钟泌到骨子里,也或许另有所图,将侄女许配给他,地位一下子从亲故变成叔叔。
回到金玉吉,此时的金玉吉是李承晚两大镇压工具之一,地位约等于盖世太保的海因里希·穆勒。
金玉吉走到孔令仙身前,“礼貌的中文和谚文我都会写,也知道怎么做,就是不知道孔会长懂不懂。孔会长,三天了,还没有消息吗?”
孔令仙吸了口烟,不慌不忙道:“刚刚收到电报,东洋那边的代表明天一早启程,金队长自己和对方谈,我不参与,我想金队长用不到翻译。”
日治时期,金玉吉在日军宪兵系统服役,主要任务是抓捕、秘密杀害朝鲜民族独立人士。
“孔会长不参与?”金玉吉不置可否道。
“我对这种生意不感兴趣。”
金玉吉感叹道:“如果不是为了大韩民国,我也不想经手这种事。”
“金队长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孔令仙隐晦提出送客之意。
金玉吉摘掉白色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放于桌面,“从平壤的人民军手里拿到的,孔会长给我一个解释?”
孔令仙瞥了一眼药瓶,“朝鲜军队的药物来自香港,东亚商会的药物也来自香港,这个解释金队长满意吗?”
“不是很满意,我可以肯定这瓶药在首尔黑市流通过。”
孔令仙将烟屁股扔进烟灰缸,无所谓地说道:“这就是金队长的失职,首尔的药居然流到平壤。”
“孔会长一点不担心我深查?”
“金队长可以放心大胆地查,如果查到东亚商会的人,给我名字,我亲自动手把头砍下来给金队长送过去。”
金玉吉的目光在孔令仙脸上凝视片刻,转而和煦,“有新到的雪茄吗?”
孔令仙淡笑道:“金队长回去后可以去老地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