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还着几个牺牲战士的小块乾粮：
「死人是为了给活人腾出一条活路。」
「等革命胜利了...」
「再回来带他们回家。」
老班长的声音沙哑，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前行。
直播间内的弹幕彻底凝固。
没有人刷「泪目」，没有人发「破防」，因为任何感情都是对战士们的不够尊重。
大雪能够夺去他们的生命，但是熄不灭他们的信念。
所有观众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不断攀升的在线人数数字，证明着这不是一场静止的画面。
队伍重新集结，比昨天又少了十几人。
卓勇走在队伍中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周围的连队也陆陆续续出现在通往雪山顶峰的道路上，只是相比于昨天，都少了一些人...永远地埋葬在了这里。
朝阳升起。
照耀在茫茫雪山上，卓勇忍不住回头望去。
那掩埋牺牲战友的雪堆上的军帽，本应该褪色的红星在初升的朝阳下变得格外鲜红。
第二天的情况更糟了。
风雪席卷。
狂风卷着雪粒，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能见度不到五米。
队伍被迫放慢速度，一个拽一个地向前走着，时不时地有人倒下，有人爬起，但更多的是倒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
前方。
有指导员在给众人鼓劲，也有打着快板给众人鼓劲的卫生员。
如果此时有高空的视角，一定能看到这样一幕。
红色方的队伍连绵不断，像一条伤痕累累的巨龙在风雪中艰难蠕动，有人倒下，就有战友架起没有人说话。
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积雪被踩实的声音。
卓勇这边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式地跟随着队伍走着。
虽然各种感觉降低了，但是无法全部屏蔽，随着冰冷的环境思维也变得慢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队伍终于停下，但是看着天空中的太阳。
并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卓勇向前看去。
前方的百米处，队伍突然停下，众人正在向那里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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