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在某位领导办公室的檀木桌上,桌上的石英钟正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他刚处理完手头的紧急文件,总算能腾出点时间,和纺织厂的厂长谈谈。
领导端起搪瓷缸,将最后一口茶喝干,正盘算着人什么时候到,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声音未落,宁厂长已经推门闪了进来。
他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洗得泛白,袖口还粘着几点车间里飞出的棉絮。
许是走得太急,脚下在水磨石地上一滑,踉跄着扶住门框才没摔倒,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导,您可不知道我们厂现在有多难!上个月发工资,会计把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就凑出三毛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