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微微发红。
他迅速转身,想要快步走回富勒身边,却在经过一张桌子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住了衣摆。
一个原本盯着桌子上的积木发呆丶好像已经彻底傻了的老妇人仰头仔细地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
「巫……巫师?」
她含糊不清地说。
「什麽?!」
珀西吓了一跳,他差点蹦起来,手掌下意识地摸向魔杖,准备偷偷给对方一个遗忘咒。
「你是谁?你刚才……都看到了?」
珀西声音紧绷地问道。
老妇人却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环视周围一圈,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走廊深处的某个方向。
「管管丶管管你们的人……」
她用梦呓般的语调,含糊地说:
「总把老鼠放出来,叽叽喳喳地……烦死了……还差点咬坏我的鞋……」
珀西惊疑不定地问:
「老鼠?我们的人?什麽意思?这里还有一个……巫师?」
老妇人却不再说话了,好像也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麽似的,她放开珀西的衣角,身体不自觉地摇摆着。
她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封闭的世界,只留下珀西僵在原地,脊背发凉。
把「巫师」和「老鼠」联系在一起,珀西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人影。
——彼得·佩迪鲁。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丶最大的耻辱。
幸运的是,倒霉的罗恩帮他把那份羞辱分走了大半,很少有人还记得那只老鼠也曾是珀西的宠物。
——那家伙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吗?
自从他逃出阿兹卡班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听闻有人曾经目睹过那个人的身影,但是等傲罗赶过去以后,总发现不过是误报而已。
魔法部也越来越不喜欢提起那件事,因为每次提起,都意味着在反覆提醒他们的无能。
渐渐的,整个魔法界好像都忘了那三个人,仿佛越狱事件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家伙……可能在这个地方吗?
珀西猛地转头,加快脚步朝富勒那边走去。
「依我看,那家伙肯定早就已经死了!至于所谓的痊愈,肯定是有些人拿这个噱头在搞新闻!」
富勒和爱德华不知道什麽时候居然开始喝酒了,爱德华痛饮了一整杯杜松子酒,大着舌头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