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抓挠,像水蛭一样,贪婪而迅猛地……钻进了他大张着、发出嗬嗬声的喉咙深处!
“呃--!"爷爷的身体猛地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瞳孔深处,那浓稠的绿色疯狂弥漫!他喉咙里嗬嗬的挣扎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被强行灌入液体的、沉闷的咕噜声。
更多的绿色丝线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钻入那失去抵抗的喉咙裂口,如同找到了最肥沃的寄生土壤。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爷爷绷直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瘫在地板上,再无丝声息。只有那双圆睁的眼睛瞳孔已经彻底被粘稠的、非人的翠绿所覆盖,空洞地瞪着天花板。
鸟笼那边,鹦鹉胸腔的恐怖裂口无声地合拢,翠绿的羽毛瞬间覆盖,仿佛从未撕裂过。它安静地立在栖木上,小小的头颅转向瘫坐在爷爷尸体旁、浑身抖如筛糠、面无人色的林晚。
那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丝饱餐后的餍足和毫不掩饰的恶意,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钻进林晚被恐惧彻底冻结的脑海里:
“轮.…到..你.…了。”
冰冷的声音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林晚的太阳穴。她瘫坐在爷爷尚有余温却已彻底失去生机的尸体旁,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牙齿磕碰发出咯咯的轻响。巨大的悲痛和灭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成碎片。
轮到她了?下一个.…就是她?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的心脏。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爷爷用生命给她换来了…….不,是那个怪物“恩赐”的一点时间!她必须知道那是什么!必须找到办法!
求生的本能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挣扎,压倒了恐惧和悲伤。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甚至不敢再看一眼爷爷那双被绿色占据的空洞眼睛,踉跄着冲向爷爷的房间——那个堆满了旧书、旧报纸和各种“破烂”的老式五斗橱。
爷爷林大山是个经历过战争的老兵,也当过几十年矿工,他念旧,什么都舍不得扔。那个巨大的、漆皮斑驳的五斗橱,就是他过往岁月的“博物馆”。林晚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拉开最
一股陈年的纸张、灰尘和樟脑丸混合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她顾不上这些,跪在地上,发疯似的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掏:泛黄的老照片、褪色的搪瓷缸、锈迹斑斑的煤油灯罩、卷了边的旧笔记本、几本线装书、一些零散的剪报.….各种杂物在她身边堆成了小山。
时间!时间!她不知道那怪物什么时候会再次“开口”!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她的手指胡乱地翻检着。一本用牛皮纸仔细包着书皮、厚得像砖头一样的旧书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扯开牛皮纸,露出里面深蓝色、布满虫蛀痕迹的布面封面,封面上是几个几乎褪尽颜色的竖排繁体字:《滇南异闻录纂补》
滇南?异闻?她的心猛地一跳!那只鹦鹉………..那个卖鹦鹉的跳蚤市场老板.…..似乎提过一句这鸟是从西南边陲弄来的?爷爷当时还当个乐子讲给她听!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翻开这本沉重而脆弱的旧书。纸张早已发黄变脆,散发出浓重的霉味。她飞快地、近乎粗鲁地翻动着,眼睛急切地扫过那些竖排的繁体字和模糊的插图。书页翻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巫蛊.….….痋术……山魈……"各种光怪陆离的名词和粗糙诡异的图画闪过。
突然,她的手指停住了!
翻开的书页上,一幅用简陋线条勾勒的图画牢牢抓住了她的眼球:一只鸟!一只形态怪异的鸟,被画在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