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班级、给学校抹了黑!高三关键时刻,心思要放在学习上!她的家长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在全力寻找。大家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要传播不实信息,影响备考氛围!林晚,”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尤其你,作为她好友,更要稳住心态,安心复习!”
警察来过两次。第一次,一个年轻的警官,眼神锐利,详细询问了我看到的一切。我一遍遍复述那晚的恐怖景象——扭曲的藤蔓,绝望的挣扎,被拖入黑暗的身影。他认真地记着笔记,眉头紧锁,反复确认:“你确定是‘活’的藤蔓?不是你看错了树影或者被风吹动的普通藤条?”
“不是!”我几乎喊出来,指甲掐进手心,“它在动!缠住她!拖着她走!像蛇一样!”
他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说会去后山查看。第二次,他再来时,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晚同学,”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无奈,“我们仔细勘查了后山美人松林区域,包括你说的那片空地。泥土确实有翻动和拖拽的痕迹,但暴雨冲刷得太厉害,无法提取有价值的线索。至于你说的…藤蔓,”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植物组织的残留。那片林子我们也初步走访过,地形并不复杂,没有发现陈雨婷的踪迹。”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补充道,“当然,我们还会继续搜寻,扩大范围。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安心学习。”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我的心。没有证据。没有痕迹。只有我一个人的“疯言疯语”。
周围的空气也变了质。起初是窃窃私语,在我经过时戛然而止,留下令人窒息的空白。然后是指指点点,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终于,有人忍不住在教室里,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我听见的声音议论开了:
“啧啧,压力太大了吧?幻视幻听都出来了?”
“就是,还藤蔓吃人?美人松多好看啊,我看她是恐怖片看多了。”
“说不定…是她自己把陈雨婷气跑了,编个故事转移视线呢?她们最近不是老吵架吗?”
“谁知道呢…反正离她远点,感觉精神有点问题……”
这些声音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神经。我试图辩解,但迎上的只有疏远、怀疑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我成了那个“不祥”的人,那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连最好的朋友也消失了,像被这片土地无声地吞噬。孤独和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日夜缠绕着我,勒得我喘不过气。美人松林在阳光下依旧葱茏美丽,松针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助和绝望。但那晚的腥甜气味,那诡异的拖痕,还有雨婷最后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个没有晚自习的阴沉下午,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我避开所有人,像一缕幽魂,溜进了位于旧教学楼顶层的校史陈列馆。这里光线昏暗,空气里浮动着陈年纸张和木头腐朽的灰尘气味,一排排深褐色的老式木质玻璃展柜沉默地矗立着,像一座座微缩的坟墓。大部分展品都蒙着厚厚的灰,记载着这所学校平庸而冗长的历史——某某领导视察,某某校友捐赠,某某届毕业合影……乏善可陈。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一张张泛黄模糊的照片。突然,脚步钉住了。一张被随意塞在角落展柜里、没有装裱的老照片,像一块不起眼的补丁,贴在介绍“校园绿化建设成就”的展板下方。照片背景是几棵异常高大、形态扭曲的松树,虬结的枝干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侵略感,正是后山的美人松!照片下方有一行模糊的印刷体小字,像是从某份文件上剪贴下来的:
“昭和十八年(1943年),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特殊
